郁泊舟這個瘋子,爆出來大家一起虧錢有什麼好處,他就不信郁泊舟真的能幹淨到哪裡去。
鄧文俊鈍澀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。
對啊,怎麼忘了,他還有個壓箱底的消息。
鄧文俊連忙彎腰去撈手機,馬上觸碰到時恰好被推開的門撞飛,自直滑向角落,屏幕徹底粉碎。
鄧文俊:「……」
「哦。不好意思。」
頭頂的聲音十分耳熟,鄧文俊抬頭一看,是紀綏。
他進來後鎖上了樓梯間的門,動作熟練到讓鄧文俊條件反射抖了抖,倒退了好幾步。
「你做什麼。」鄧文俊目光警惕,「我最近可沒惹你,你這回要是再動手,我一定報警。」
紀綏聳肩,「別那麼緊張,我來找你是為了談生意。」
「我跟你之間有什麼生意好談?」
「你拍了照片對吧,心理診所。」
鄧文俊瞳孔緊縮。紀綏怎麼知道,他正打算聯繫人發出去,以此佐證郁泊舟婚內冷暴力導致伴侶需要進行心理治療。
雖然不能將髒水潑到郁泊舟頭上,但波及一下,給他爸爭取一些轉圜的時間的時間還是可以的。
「勸你不要發出去。」紀綏說:「他不會在意,而且只要我主動出面澄清,到時候他一查,順藤摸瓜找到你,輿論風波只會更盛。」
鄧文俊一僵,惡聲惡氣道:「那你不應該看我自作自受嗎?提醒我,難道不是因為你害怕了?」
「我有什麼好怕的,說不準他還能看在我是神經病的份上遷就我點。」紀綏說:「但我要的不是這個,我要的是一份,真正的婚姻。」
鄧文俊冷靜下來,他還沒有蠢得無可救藥,「你知道白昭是我的人。」
紀綏打了個哈欠,他昨晚做了份思維導圖做到凌晨四點才睡,「嗯。」
鄧文俊:「當時不答應提議,現在是想談什麼?」
紀綏:「白昭的提議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,我要的不是驅趕情敵。」
紀綏簡要概括了自己的要求,以及自己能夠為鄧文俊帶來的好處。
紀綏靠著門,「你爸那邊必須給受害者一個交代,坐牢是絕對免不了的,不如想想怎麼保住你還有你家剩下的財產。」
鄧文俊略微思索,心裡的天平大半倒向了紀綏,咬牙道:「我憑什麼相信你。」
「你現在除了選擇相信我,還有別的選擇嗎?」紀綏點到為止,拉開門準備離開,「明晚八點前,過時不候。」
……
車上唐辰目光頻頻看向閉目養神的紀綏,存在感強烈。
紀綏無奈睜眼,「有事嗎?」
「沒事。」唐辰語氣生硬轉過頭,末曰幾秒後又轉了回來,「你,不幹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