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侶款,紀綏沒有發現。
一個屋檐下活,哪怕冷戰誰也沒刻意避著誰,但就是漠視,假裝聽不見他說話,假裝看不見他。
他不就表了個白,至於躲鬼似的躲著他嗎?
郁泊舟不可抑的想起踏進店門聽到的談話。
接下闊別的當晚,秦初年便把劇本發到群里給他們觀摩過,他看上覺得有前景的本子都會發到群里,問郁泊舟他們有沒有投資的意向,多年下來一向如此。
紀綏要演戲嗎?演什麼?闊別的男二?那個暗戀不自知默默付出給人當了墊腳板,最後抱憾終身的笨蛋。
以紀綏的性格真的能演的出來嗎?
不對,說不準真能演好,畢竟他一句喜歡,紀綏能把給他的所有好一口氣全收回去了,一點影子不留。
心像寒冬戶外的石頭一樣硬。
媽的。郁泊舟背過眾人抹了一把臉。
不見還好,一見心裡的委屈翻江倒海似的往上涌,宮廷盛宴掉到青菜冷粥的落差,叫人不好受。
紀綏一聲不吭,眼睛裡無焦距落點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導演連叫了他好幾聲才得到反應。
「抱歉。」紀綏揉了揉太陽穴,「您剛剛說什麼?」
導演重複了一遍,「考慮的怎麼樣?」
紀綏嘴唇動了動,尚未來得及拒絕,郁泊舟搶先問道:「想演戲?」
「……」
僅一瞬的猶豫,郁泊舟得到了答案。
「那就演。」郁泊舟低聲,「合同我幫你看。」
為什麼突然想演戲的原因他不問,他低頭示好,主動破冰,求一個機會。
紀綏摳了摳手,不拒絕也不回應,悄悄望了眼張文君的位置。
需要路人的那場戲已經結束,郁泊舟進店後,張文君默不作聲抱著電腦跑路了。
身為他日後的貼身助理,紀綏多少交了點底。
深層的不知道,張文君只知道他的老闆要離婚了,離婚原因不詳,並且瞞著對方準備去東城,這種撞上無法解釋的事情,他還是趁早先跑為妙。
導演叫郁泊舟的話整得一愣。什麼情況這是,兩個人認識?
說起來,他的男二好像越看越眼熟,難道是銘旭還沒出道的藝人?
秦初年重新換了妝發,跑到他們跟前,像是完全沒注意到現場凝重的氣氛,摻和話題,「正好采景都在南城,不需要住酒店。不過要慎重考慮,答應了接下來就得受導演折磨了。」
導演嘿了一聲,「少在這妖言惑眾,趕緊滾去準備下一場。」
不理會他們的拌嘴,郁泊舟定定看著紀綏,「演嗎?」
這一次紀綏不再迴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