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牧退休前一直有意讓黃卓君回來頂替自己在公司的事務,只不過後者不情願,為此黃牧沒少向郁松抱怨。
黃卓君和郁松是大學同學,郁泊舟記得他哥之前在家裡聊起過一次,說黃牧工作上雷厲風行,唯獨這兒女債過不去,但凡狠狠心,黃卓君也不會……
郁松的話只說到這。
想必是說黃卓君大學跑到國外參加各種極限運動俱樂部,好幾年不著家的事吧。
紀綏沒吭聲,眼裡沉思的意味更重。
郁泊舟問:「怎麼了?」
紀綏說:「他和沈易之認識嗎?」
郁泊舟被紀綏認真的態度問的一愣,正色思考了幾分,「沒有吧,沒聽任何一方提起過。黃卓君之前一直在國外,私底下有沒有來往,我就不知道了。」
紀綏聽完喃喃自語道:「衣服。」
第56章 等你來接
綠燈恰好亮起,郁泊舟分心啟動車,一時沒聽清紀綏喃喃自語了什麼,詢問:「偷偷嘀咕什麼呢?」
紀綏說:「沒什麼。」
大概他多心了。方才黃卓君探身過來,大衣領口散開,露出的那件米黃色毛衣的款式,和紀綏那天碰見沈易之時,他穿的那件,像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,左胸口往下繡了一個小小的x。
可能是買到了同一個系列。
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,郁泊舟的下一句話,讓紀綏轉瞬拋諸腦後。
「陳伯說了什麼?」
郁泊舟重複,「他問我為什麼這陣子給你發微信沒回,打電話不接,擔心你出了什麼事。」
紀綏想起臨行前告別,陳伯見他情緒不高擔憂的臉,問:「你怎麼答的?」
郁泊舟哼聲,「還能怎麼說,說我惹你生氣,氣得你獨自一人跑去東城創業,在機場手機讓人扒了唄。」
然後就被罵了個狗血噴頭。作為從小看著郁泊舟長大的人,陳伯再清楚不過他的狗脾氣,尤其是經歷過他高中叛逆期和郁松鬥法,牛勁上來了誰的話都不會聽,要多倔有多倔。
而紀綏在陳伯眼裡一直屬於好脾氣不善言辭的定位,能叫郁泊舟氣得遠走他鄉,可見事態有多嚴重。
不光他,秦父知道後也打電話回來說了他一頓。
紀綏聽郁泊舟學舌複述,一人分飾三角,學得惟妙惟肖,沒忍住偏頭笑出聲。柔軟的黑色髮絲掃過耳側,神色難得的靈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