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衝上過麥浪(直播軟體)的熱搜,至今也是風風火火的,沒完全撤去。
於是不論網友還是隊友,看著雲祈的目光總不自覺往底下掃去。
「還沒到你?」薛延見雲祈坐立不安,手上不停地按壓著那半瓶礦泉水,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,他貼心地拉過一把椅子陪坐在側。
雲祈對他搖了搖頭,並默認了他坐下的舉動,他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的按壓退了血色,整張冷白的臉又掩在帽檐下,叫他整個人看上去沒什麼精氣神。
「什麼時候可以走?」他輕聲問,聲線中夾雜著一抹不耐煩,和他平日裡的鏡頭形象完全相反。
「隊長正在接受採訪,後面還要拍攝團隊海報,大概還得一小時,」薛延往後面一靠,盯著他的半張臉說,「你要實在不舒服,我就跟教練說一聲,叫你先回車上喘口氣。」
「不用,」雲祈很快否決,「我沒大事。」
薛延觀察了他小會,發現他沒太大的異樣,也就放了心,在總決賽的最後十分鐘,雲祈的老毛病就犯了,他第一時間發現,告知過教練,比賽一結束教練就讓雲祈先回休息室了。
「你這個毛病到底怎麼回事?」薛延不解,「已經三次了,初賽跟TY打的時候我就發現了,社交恐懼……會這麼嚴重嗎?」
雲祈蒼白著臉說:「我也不知道。」
薛延忍不住上手摸了下他的發尾,「出汗了。」
雲祈耳根紅得滴血似的,那紅潤不大正常,不像是羞澀,更像是無法自控的一種身體機能,他推開水瓶:「我出去轉轉。」
薛延沒攔著,就是盯著自己的指尖發呆,片刻後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一聞,並沒有他想像的某種味道夾雜其中。
他笑了,笑自己沒事發什麼癲。
休息室外是一條長廊,現在是晚上七點,正式比賽已經結束,所有職業選手都待在自己的休息室等待接受採訪和賽後瑣事,雲祈在一個角落裡停下,靠著牆,聽著房間裡傳出的怒火。
「最後一波誰的問題誰自己心裡清楚!我們都不用多說!」
「我開了C位沒人跟!火火在那裡清兵跟他媽沒睡醒似的!我都提前喊幾遍了都沒人跟我配合,你們是打職業的嗎?媽的還比不上我跟路人垃圾的配合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