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說員的聲音在全場響起:「不愧是KRO,這麼多年還是這麼可怕,十分鐘結束對局,讓我們恭喜KRO順利拿下第一場!」
這是第一場比賽,僅僅是第一場,就把人打得啞口無言,久霜一句話也不說,沉夏也是,默默地坐在位置上,觀眾席遲來的歡呼聲響徹耳畔,雲祈抬頭看過去,KRO的人毫無反應,好像習以為常。
這樣的結果SK預料到了,教練也知道自家水平跟KRO是有很大差異的,比賽前兩天就沒給大家太大壓力,但被十分鐘結束對局,這種慘烈還是令人難以接受。
不自覺地,雲祈就想到了休息室碰見的那一幕,他愜意地坐在沙發上,和聯賽的人談笑風生,完全不曾擔心前方的比賽,是否因為他心裡知道,自己的隊伍根本不會輸。
SK沒有資格跟KRO較量,苦練的沉夏更沒資格成為流螢的對手,只有那樣強大的自信,才能那麼愜意,全然不緊張。
第二局比賽很快開始,這一局輸了,SK今年就要止步於此,所有人都知道這局不能再輸,但他們也知道,這局一定會輸。
不再把目光放在流螢身上,ban位根據上局比賽禁掉了神女和殤,沉夏扶著額頭,好像不知道該玩什麼,教練跟他低聲說著什麼,他最後鎖了一手鴉狗。
鴉狗是沉夏勝率最高的英雄,這個冷門的打野在今版本的登場率不超過百分之三十,低的可怕,平時訓練沉夏也不碰這英雄,估計想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,但流螢鎖定了安德烈,眾所周知,安德烈是鴉狗最好打的英雄,沒有之一,因為所有技能都被完美克制。
「安德烈!流螢這是有想法,都知道鴉狗最克的就是安德烈,流螢這手安德烈拿得匪夷所思啊!」
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自信,頂著自己最怕的英雄拿安德烈,好聽的說是自信,不好聽的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。
事實證明,流螢針對的不是沉夏,是每個身在打野位的選手。
當今的國服第一,打出了無比兇猛的氣勢,一血丟的莫名其妙,久霜開局被抓,中路崩盤,野區雖守住,但節奏全失。
他們就像提線木偶,被KRO耍,職業之間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差距,可敵方配合太好,水平太高,今年貌似比往年更強,SK就是國內賽區最後一把磨刀石。
這場比賽SK沒有被零封,可卻和被零封沒什麼兩樣,被動地結束第二局,總決賽就這麼宣告結束,以KRO恐怖的統治力結束。
SK的粉絲遺憾離場,這場比賽一定會上熱搜,此前SK有多受追捧馬上就要遭受唾沫攻擊,輸不是最大的原因,最大的原因是沒有還手能力。
KRO的商業價值還在上漲,每一次比賽,都是在抬這支戰隊的身價。
總決賽毫無懸念地結束以後,久霜和沉夏在休息室吵了起來,因第二局開局一血的問題,沉夏也積著怨氣,拿第一局野區被反的事吐槽,兩個人平時好,這場比賽嚴重影響了大夥的狀態。
薛延因為一開始就沒抱希望,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,主教練一臉吃土的神情,雲祈看了半天,主動走了出去,他討厭爭執。
「安德烈被壓著打才對,為什麼經濟壓你這麼多?野區又沒丟。」
「你說我,一血是不是你送給流螢的?節奏掉了是我的問題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