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時和陳穩柳玉書一輛車,走時只有雲祈和柳玉書兩人,陳穩被其他人叫走了,剩下的熱鬧也不是雲祈跟柳玉書能參與的,也好,雲祈本就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了。
上了車以後,雲祈靠著窗,鬆了一口氣,柳玉書聽見他的動靜,笑了聲說:「你還緊張?你連Eis都交好,誰還能為難你嗎?」
跟餘燼交好這件事就像找到了一個牢固的靠山,雲祈在今天的飯局上了解到餘燼在戰隊裡的地位,心下也是輕鬆了許多,面對柳玉書對他和餘燼關係的誤解,他低聲說:「該緊張還是緊張,他只是買了我進來,能走到什麼地步還是我自己的事情。」
柳玉書嘆息:「那也比我們好,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實力,你才進來多久就能跟領導吃飯,就能站在今天這個高度,老天還是疼你,不像我,一層層打上來的,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苦頭,以前我也削尖了腦袋想往KRO里鑽,一個弋陽就把我堵住了。」
柳玉書沉重祝福:「你加油吧。」
聽到這個名字,雲祈想起點事,他想柳玉書應該是熟悉這個人的:「你對弋陽很熟嗎?知不知道他打SK的事情?」
「知道,」柳玉書看他,「怎麼,心疼老東家了?」
雲祈說:「不是,我聽說他在挑戰賽把SK血虐了,我沒太明白,兩支戰隊之間有仇嗎?」
柳玉書嘖了聲說:「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,弋陽一向我行我素的,他年齡小,實力又強,在戰隊裡是誰也不服誰也管不住,平時見誰都直呼名字,沒大沒小,就對Eis還算是尊敬了,你說他跟SK有仇的話我是沒有聽說過,但他小孩子心性,脾氣大,前段時間對子務不敬被踢出替補席了,要是真跟SK結仇也是很有可能的,他三兩句話不好就得跟你干。」
「我以為他是受了誰的指使。」雲祈沉思。
「那應該不至於,咱們跟SK沒什麼交集,選手之間也不熟悉,不會的。」
雲祈點點頭,沒再問了,坐在后座,聽柳玉書說起許多弋陽的事情來,聽得入神,久了又犯困,過了會又想到了餘燼把他鎖在牆上的表現,他當時喝醉了嗎?
或半醉半醒?很難辨別。
他從沒見過他酒醉的樣子,不知道什麼樣的程度,什麼樣的表現,才算是醉酒。
回到基地已經很晚了,雲祈回去就要休息的,接近房間的時候,忽然在走廊里聽到一些異動,一間房門沒關緊,透著縫隙,裡面傳出兩個男生說話的聲音。
「我是破釜沉舟了,跟DYJ徹底斷了關係,寧願背負上背刺的名聲也要來到這,就為了你,你現在倒好,跟子務搞曖昧?你敢不敢再說一遍?」
子務,又是子務,今天晚上從第二個人嘴裡聽到這個名字。
雲祈平時不愛八卦這些,聽別人的事,但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戰隊名,便悄悄停下了腳步。
「不要逼我了鳶尾,我沒有讓你非要來這兒,是你自己要來的,你憑什麼怪我呢?」
「是,我不來我還不知道你跟子務有這層關係呢,子務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嗎?你和他什麼時候開始的?他親過你嗎?操過你嗎?你倆到什麼地步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