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要關門,餘燼的手掌往門上一抵。
雲祈抬頭望著他。
「我昨天跟你說過什麼?」餘燼不大樂意,耳旁風一樣,他被雲祈的動作惹毛了。
雲祈看了看手邊的房門說:「不是,我聽進去了,我只是……」
「換好衣服下來吃飯,」餘燼打斷他,說道:「下午我要帶塔塔去貓舍。」
說完,餘燼沒在房門前繼續逗留,轉身離開了。
雲祈目送著他下樓,塔塔不知蹤跡,應該在下面,昨天說好的要跟著一起去的,今天不管怎樣不能食言,他縱然覺得沒休息好,但被餘燼那一眼看的也醒了困。
好吧。
他今天暫避的想法只能作罷。
雲祈推上房門,收拾了下衣物,看了眼凌亂的床鋪,猶豫下,還是把被套拆下來,丟進了滾筒里去。
將房間清掃了以後,雲祈才打開抽屜,找出創可貼貼在膝蓋的傷口處,因為不想讓餘燼等太久,換衣服的速度很快,三兩下套上也就行了,沒講究什麼搭配。
在浴室洗漱時,雲祈才發現自己的臉色有多差。
鏡子裡的臉蒼白病態,唇色殷紅,眼裡仔細看有了紅血色,頭髮也是亂糟糟的,整張臉怎麼看都是無精打采的,就剛剛用這張臉對他,餘燼不問他才怪了,只是幸好他沒追問,失眠這個理由應該足以搪塞,雖然一晚上的失眠不應該有這麼嚴重的面色。
但他是找不到別的理由了。
洗漱完畢後,雲祈換了鞋子,低頭發現床底下的藥丸,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出來的,他撿起來丟進垃圾桶里去。
帶上房門,才安心地下樓。
餐廳里有些人已經用完了飯,雲祈看了一眼,餘燼正坐在裡面,抬頭時看了他一眼,雲祈不易察覺地跟他對視,便偏開頭看向那個新面孔。
不算是新面孔,他們倆有過一面之緣,在那個簽約的房間裡,跟弋陽打過照面。
弋陽看見他的時候,哎了一聲站起來,端著飯碗過來說:「我見過你。」
雲祈對他露出客套的笑容。
弋陽說:「電競之夜的時候你跟燼哥在一個房間裡……」
「簽約,」雲祈怕他的形容太容易讓人遐想誤會,不得不打斷,把話題拉走,「那天是你,弋陽?」
「對啊,你還記得我哦,」弋陽圍著他轉,「我哥三千萬買的就是你啊,聽說你昨天單挑還贏了酒客?」
酒客抬頭看了雲祈一眼,二人皆是官方的笑容,雲祈聽聞過弋陽三進三出的事,從中也能判斷出這個人大概的性子,弋陽年紀小,沒什麼心眼似的,有什麼說什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