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真是凶啊,小白眼狼,」子務神色幽暗,抬起自己的手面看那刺痛的血痕,「除了主子不抓,其他的誰都想來兩下,是不是?」
雲祈提醒道:「快點回去包紮。」
子務看著他,無動於衷,片刻後,竟用另一隻手狠狠按在了傷口處,雲祈心頭一顫。
不知道為什麼,雲祈覺得子務有點神經質,或者說有點瘋。
「你……」雲祈捏緊了塔塔的爪子,抬頭驚道:「你不疼嗎?」
子務看著他,手上更重了,「我疼不疼跟你有什麼關係?」
雲祈本來想走,可塔塔這一爪子,他這麼一走倒是有點肇事逃逸的意思了,可子務這人明顯跟自己的磁場是不對付的,雲祈只想趕緊擺脫人:「是沒關係,我多嘴了,基地里有醫療室,你去看看吧,我會付錢給你。」
他說完就要走,可子務並沒打算放過他,他又把人拽了回來,雲祈的耐心快要被他耗乾淨了,而且他不喜歡別人對自己動手動腳的,正要說話,就聽子務劈頭蓋臉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。
「你跟燼哥,什麼關係?」
第42章
雲祈愣了一下,雖然在光線盲區,但只要站得足夠近,就完全可以看清對方的神色。
子務撒開手,笑了一聲,這聲笑極不自然,他往前走了兩步,站在雲祈要離開的方向,說道:「我也不想知道的,但你們之間太曖昧了,每一件事都讓我覺得有鬼,三千萬的轉會費,他毫不猶豫地把你買了,你初次跟小白眼狼見面,它立馬撲進你的懷裡……」
說話間,子務抬起手就要逗弄雲祈懷裡的貓,雲祈忙按住塔塔的前爪,往後退了一步,一是防止塔塔再給對方來一下,子務瘋,他不想陪著他瘋,二是對子務的態度,希望從動作中能讓他收斂。
子務的手僵在半空中,他抬起的仍是那隻被抓得鮮血淋漓的手,刺目到雲祈不敢仔細去看,子務把對方的閃躲盡收眼底,他笑,每一聲都充滿穿透力:「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?」
顯然,對付別人的那套說辭子務是一個字都不信,雲祈搪塞的理由沒有人會認真去甄別,因為誰也不會相信他跟餘燼會有什麼關係,更不會往那方面猜,所以就算他的理由多麼牽強,別人都不得不相信。
子務為什麼不信?除了他敏感的嗅覺,還有一點,就是他很關注他們。
雲祈沒有講話。
子務內心的猜想更加堅定,他單手插著口袋,看月色下自己鮮血淋漓的手面:「三年前燼哥被人所傷,失眠嚴重影響了他的狀態和身體健康,比賽打完以後,宣布停賽,留在柏林治療,人人都說在那樣的狀態下還能帶領隊伍奪冠,要是身體沒事的話,簡直不敢去想他會獲得什麼樣的成就。」
月光透著枝葉灑在雲祈的頭頂和肩膀,塔塔在他懷裡發出一聲不舒適的叫聲,雲祈的手臂勒緊了它,塔塔在發出抗議,但它的主人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