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哎哥?」弋陽瞧著他起身,「幹什麼去?」
一伙人緊盯著餘燼,餘燼頭也不回地上樓:「玩你們的。」
弋陽癟癟嘴,又跟身旁的人聊起來了,笑聲爽朗,別墅里熱鬧溫馨。
餘燼來到樓上,在房門前停下,裡面安安靜靜,他猶豫一下,抬手敲響了房門。
雲祈在裡面,他知道。
所以一時半會沒開門,餘燼也沒再敲,他耐心地等,低著頭,穿著白色的短袖和一條灰色的休閒褲,他個子高,身材又好,簡簡單單的搭配都十分有型,餘燼站在門前,一隻手插在休閒褲的口袋裡,看著門縫中透出的光。
等了小會,房門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,而後,房門被打開了,露出一張難掩低迷情緒的臉。
雲祈站在門前,看見是他,垂下眼眸說:「你怎麼來了?」
樓底下的熱鬧還在繼續,打開門就能聽見男人的鬨笑聲。
餘燼看他道:「你幹什麼去了?」
雲祈鬆開手,讓他進門,自己則回身走到桌子邊,拿起桌上的創可貼說:「在基地里逛了一下,哪兒也沒去。」
餘燼低頭看見房門邊的貓,還有雲祈手上的動作,他皺著眉:「塔塔抓你了?」
雲祈說:「不是,我剛才在外面不小心擦傷的。」
他話剛說完,面前就多了一個影子,餘燼抬起他的手,剛貼上的創可貼被撕開,餘燼盯著那細長的血痕,質問:「你跟我說這是擦傷的?」
雲祈蜷起手指,神色閃躲中,將手抽了回來,把創可貼重新覆好,轉身說:「沒事啦,一點也不疼。」
餘燼隨手撈起那床腳的貓,抓著塔塔的脖子,走到房門前,將它丟出了門外,雲祈要說什麼,可已經晚了,餘燼粗暴地將塔塔扔了出去,扣上門後說:「明天把它送走。」
雲祈慌了一聲:「送到哪兒去?」
餘燼沉著臉說:「隨便,性子也越來越野。」
雲祈一聽餘燼要發配塔塔,略有些急了:「那我就見不到它了啊。」
「見它做什麼?」餘燼語氣沖道:「只會在基地里造孽,現在連你都下手,過兩天是不是要照我臉上來一下?」
雲祈解釋:「不是的,是我剛才抱它太使勁了,弄痛它了它才會……」
「你為什麼弄痛它?」
雲祈僵住了,餘燼總是能瞬間抓住重點,然後引出不對勁的原因,雲祈規避與他的視線接觸,走向床邊,背對著餘燼道:「我不小心的。」
餘燼來到他的身後,邊走邊道:「你寵它寵得無法無天的,你會不小心弄痛它?」
身後的聲音像一根針,刺破謊言的面具,雲祈強裝鎮定,結果下一秒就被餘燼扭過肩膀,正面對上人,還沒等雲祈站穩,無法阻擋的力道壓在他的左肩,然後向下猛地一沉,雲祈跌跌撞撞地落到了身後的床鋪上。
柔軟的海綿將雲祈輕盈的身子彈起兩下,雲祈雙手撐在身側,在床墊上穩穩地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