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燼說:「有啊。」
他抬頭,看向子務,看向那張俊美的容顏:「過來,給你看個東西。」
子務不明就裡,他走過去,一臉狐疑地看著餘燼。
隨後,他就看到餘燼把匕首擺平,那是一把軍用匕首,名字叫夜鷹平刃,是大老闆徐牧擇在餘燼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,聽說價格不菲,餘燼平日裡就對匕首這類東西感興趣,徐老闆送東西都能送到點子上,當年向他們打聽餘燼喜歡什麼,還是子務告訴他,燼哥喜歡刀類。
其實男人沒有幾個不喜歡這種東西的,尤其是雕工漂亮的刀具,刀刃鋒利,一邊平整,一邊不規則地凹陷,有種特殊的美感。餘燼也不能倖免,對這類東西有點興趣,徐牧擇送給他這匕首的時候子務沒在場,但子務見過。
他不明白餘燼的意思,可下一秒就被他的動作嚇瘋了。
餘燼把那把刀平放著,兩手捧著,子務以為他要給自己展示這把刀有多漂亮,可隨之就看見餘燼抬起手,握住了那把刀的刃,淒艷的鮮血頓時從他的手掌里溢出來,子務如遭雷劈地叫了聲:「哥!」
他要去奪,餘燼就握得更狠,子務臉色頓時慘白,他心驚肉跳地吼:「燼哥你瘋了!」
「喜歡嗎?」餘燼絲毫不放鬆,那鮮血順著他的掌心往下滴,落在那濕了的毛巾上。
原來毛巾是這個作用。
子務臉色慘白,可他不敢動,他越動那刀子扎得越深。
「對電競選手來說,手是他們最重要的部位,腦子再好,沒了手也玩不了,」餘燼說:「你說對嗎?子務。」
子務已經意識到了什麼,他驚慌道:「哥,別發瘋,放下,你的手會廢了的……」
「我發瘋?」餘燼欣賞著子務的神情,「我發瘋了嗎子務?我不這麼做,你能明白我什麼意思嗎?」
子務攥緊拳頭,他另一手握著餘燼的胳膊,感覺到他的力道,鮮血不斷往毛巾上滴,他咬牙:「我知道,我不會了……放手,燼哥。」
他在發抖。
「你想要奪冠,是好事,你想要我也奪冠,憑什麼?」餘燼說:「我應該感謝你嗎?感謝你為了助我攀上高峰,把我等了三年的人給我推了這麼遠?嗯?」
子務髮絲顫動,他眼裡猩紅一片:「他……會影響你。」
「他當然會影響我,」餘燼擲地有聲,「他不理我,不靠近我,不敢喜歡我,還他媽介紹別人給我,就像朝我心窩子上扎一刀,跟現在一樣疼。」
子務看著他,餘燼的眼神那麼狂熱,那是他無法理解的狂熱。
「你了解我們的事情有多少,就敢擅自做主?三年前他是迫不得已離開我,三年前他被他母親逼迫,現在他母親死了,還要被你壓迫,你用了什麼理由?阻止我攀登高峰,阻止戰隊攀登高峰?也只有這麼說能嚇到他了,他那麼蠢,他對我的愧疚心重,什麼都能嚇到他,子務,你了不起,你一針見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