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務的指尖蜷縮,像聽到了站在神壇上的人說了最俗氣的話。
「我巴不得他一輩子這樣對我,巴不得他對我投懷送抱,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?」餘燼抬起頭,「我什麼都知道,但我就是不拆穿他,我就要看著他自以為聰明地來接近我,我享受他所有的小伎倆,我甚至早就可以強行把他從SK買過來,管他當時有沒有男朋友,但幸好我沒有,我要他求我,就要三年前那個頭也不回的他,喊我一聲餘燼哥哥。」
子務自以為自己是個瘋子,但是這一刻,他卻覺得餘燼眼底的熱烈才堪稱為瘋子,也許他真的低估了自己的隊長對雲祈的感情,也許他真的應該好好了解三年前他們發生了什麼再去阻止。
「真他媽痛。」餘燼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,紅艷得嚇人,疼得心臟發麻。
「……我去叫醫生來。」
「不,」餘燼打斷子務的腳步,「叫他來。」
子務回頭不解地看著駭人的背影。
此刻餘燼腦子裡全是雲祈說的那句安分守己。
他要安分守己?
誰允許。
「他看到我這麼痛,心裡要疼死了,」餘燼將那被染紅的毛巾捲起來,血滴落到陽台的地板上,他白著唇,卻意氣風發地說:「我看他還不跟我說話,看他還捨得不關心我,看他還敢跟我保持什麼狗屁距離,我這樣……」
餘燼痛得快要站不住腳,卻氣勢囂張,滿面春風地說了聲:
「媽的,他還不親親我。」
第46章
訓練室的門緊緊關著。
雲祈跟流螢贏了一局,這第二局剛開始。
流螢說:「你上把打得真挺好的,平時看你不太愛講話的,怎麼風格還挺殘暴?」
雲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上一把驚心動魄的前十分鐘,雙方打得有來有回,自家陣容不太好,每一條路都被對手完美克制,路人局的配合不夠,流螢也略有吃力,不過他能夠沉得下心來,十分鐘後局勢反轉,這首要的就是上單打得最凶。
流螢好久沒打過這麼酣暢淋漓的對局了,被壓的前十分鐘他不但不氣餒,反而更加興奮了,說終於匹配到了像樣的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