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瑞說:「哦,隔壁的前台送給子務的,子務不要,老巡讓我放直播間去。」
酒客走上前,一大捧玫瑰花,男人給女人送花他見得多,但是男人收到玫瑰花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。
藍玫瑰一大捧包裝的很漂亮,估計又是那小姑娘春心蕩漾了。
雲祈收拾好東西走過來,看了眼這捧玫瑰,聽見酒客在旁邊問:「你這兩天跟子務不太合啊,鬧矛盾了?」
雲祈前天跟子務單挑的事他們都看在眼裡,氣勢洶洶的,於是當時大家都納悶他是哪根筋抽了。
餘燼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,他饑渴症的事情也不能讓人知道,雲祈不得不撒謊:「沒有啊,好好的。」
酒客還沒說話呢,瑞瑞就忍不住了:「還沒有呢,沒有你前天找他單挑?」
雲祈理所應當:「聽說他很厲害嘛,想試試自己的水平而已。」
瑞瑞相信了:「子務讓著你了,我是子務哥替補我最有發言權,我離他的差距像一條銀河那麼長,法師位這兩年不可能出現比子務更猛的了,他意識操作都沒話說的,而且正年輕呢。」
「我知道,」雲祈說:「試試而已。」
瑞瑞大為不解:「不過你贏了子務還是頭一個,就算是讓的,子務也從來沒讓過別人,對別人是一點不手下留情的,看來在他心裡你已經受到他的認可了。」
是嗎?認可?雲祈才不稀罕他的認可,他討厭子務,就衝著餘燼受傷的事情他就討厭他,之前子務那樣對他他都沒那麼恨,直到餘燼的事情發生。
餘燼是自己傷了自己,但也是因為子務,當然,還有自己這個蠢貨配合了子務一起。他以為餘燼真的不希望他靠近,自己的靠近真的會影響到他,事實並不是這樣,他若即若離不搭理餘燼才會讓對方惱火。由此可見,餘燼心裡是有他的,他早就該這麼想才對。
這麼想,就不會出現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,餘燼的手就不會受傷了。
雲祈現在擔心的只有一件事,就是餘燼的手會留下疤痕之類的,傷口那麼深,若是傷到了重要的地方無法痊癒該怎麼辦?他想來就不能原諒自己,也不能原諒子務。
他跟子務一樣可恨。
這樣的愧疚只能竭盡全力,細心地去照顧餘燼才能彌補一點兒,雲祈怕他留下後遺症,這兩日對餘燼盡職盡責。
「把花放進去吧。」雲祈說:「我回房間了。」
酒客說:「我跟你一起。」
瑞瑞抱著花去了直播間,酒客跟著雲祈上樓。
兩人的房間不在同一個地方,臨別,酒客停步忽然說了聲:「子務不是故意的。」
雲祈回頭看著他。
酒客猶豫了下,走上前說:「我們戰隊除了你以外,都是在這兒試訓出來的,不管KRO以後怎麼樣,我想沒有人會棄KRO而去,大家都很愛這個戰隊,當做自己這輩子唯一的戰隊,唯獨你是從其他戰隊過來的,怕的是你沒有我們這樣的死心眼,不能理解那份對KRO的熱愛,我不知道你跟子務發生了什麼,但我希望你們能和平解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