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是生了那戲弄人的心思,餘燼說道:「它連你都抓,我怕它之後會抓我。」
雲祈肉眼可見的失望:「只是這樣啊……」
餘燼問他:「你想聽什麼?」
雲祈忙又說:「沒有。」
他安安靜靜地包紮,不再說話了。
餘燼盯著雲祈小巧的鼻頭和巴掌大點的面龐,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:「洗完澡了?」
雲祈點頭。
餘燼順著他的腰線看下去,雲祈的雙腿和手臂都暴露在空氣里,睡衣是常規版,青白色的搭配,套在雪白的肌膚上襯得人格外清純,他看到睡衣一角的地方,說道:「衣服起球了。」
雲祈低頭看了眼:「這套穿了很久了。」
餘燼突兀地說:「明天休息,帶你出去買兩身。」
雲祈愣了一下,而後又反應過來,沒同意:「不了,我對這個沒什麼講究,還是待在這兒好好訓練吧。」
「每天對著電腦不嫌膩?」
「不啊,」雲祈說:「大賽在即呢,我現在只想上首發,什麼都不想。」
如果他的面前是靠出賣色相就能達成交易的隊長,雲祈獻兩天的殷勤這首發也就內定了,可惜兩個人都不屑於用那樣的手段,他們坐在一塊,就是現在被人抓著了,也不會懷疑這二人有什麼勾結和交易。
餘燼為他這麼專注欣慰,沒有領隊的不喜歡這樣熱血的隊員,可這一刻他竟然希望雲祈能答應下來,別跟他聊那些比賽相關的事,其他的任何都好。
「很好。」餘燼言不由衷,被迫官方,心裡想著的和嘴上說著的是兩回事。
雲祈在他手背上繫上蝴蝶結,餘燼說:「還是系在手心裡吧。」
雲祈抬頭望他。
餘燼說:「吃飯的時候,被人看見了,盯著我問是不是女朋友打的蝴蝶結。」
雲祈耳根一紅,忙把蝴蝶結拆了,將紗布拉到手心裡,重新系上:「這樣呢?」
餘燼捏了捏:「可以了。」
雲祈給他處理完傷口,兩個人面對面呼吸著,氛圍莫名就開始曖昧,他轉過身去,收拾著藥箱,從沙發上離開,把藥箱歸置在原位。
然後說:「我……回房間了。」
餘燼提醒:「桌子上的蛋糕。」
雲祈看過去,那個蛋糕也打著秀氣的蝴蝶結,是四寸的小蛋糕,上面鑲著草莓,做得精緻漂亮,不像是從人家那兒順來的,他低聲道:「那個,明天分給大家吧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