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燼打量著他,有理有據地:「只是因為好看昨天買的時候為什麼不敢讓我看?今天還背著我偷偷穿,這麼怕我看見?」
雲祈確實有自己的小心思,不方便被餘燼知道,他現在跟餘燼就差一個窗戶紙,捅破了也就是了,可他卻遲遲沒那個勇氣。
「是隊服還是其他的都行,隨你怎麼說,隨我怎麼理解了。」餘燼話鋒一轉:「後天就能去接塔塔了,到時候早點去早點回。」
雲祈說:「你父母已經回來了嗎?」
「就這兩天了。」
「我是隨時都有時間的,你去的時候叫我就好了。」
餘燼看了會人,問:「不怕他們了?」
雲祈尷尬道:「……不怕了。」
嘴上這麼說,內心還是有一點怵的,但是他想餘燼這麼好的人,父母應該也很不錯吧,他就這麼勸服自己,也就不那麼緊張了。
「我父母人很好的,」餘燼寬慰道:「見了面也別太慫,你在我面前隨便怎樣,但長輩都喜歡落落大方的,不管男女。別怕他們,不會吃人,而且只是接個貓。」
對啊,只是接個貓而已啊,為什麼搞得像是訂婚見家長那樣?雲祈想,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?這有什麼可怕的?這很正常才對啊。
雲祈想通了,也就不自己嚇自己了,他看向餘燼手上的紗布,問道:「今天還換嗎?」
餘燼站直身體,貌似就在等這句話,他歪歪腦袋,示意道:「進來。」
兩人走進房門。
餘燼的房間在落地窗那兒放著長桌和沙發,桌子上是水杯和手機,還有一個清理乾淨的菸灰缸,看來今天還沒有抽過煙,他戒酒戒菸,把雲祈的叮囑都放在了心上,看到那菸灰缸的時候,雲祈還是很欣慰的。
餘燼靠在沙發,兩人站在沙發後面,雲祈給他拆開紗布,看見癒合的傷口,他拇指從傷疤上走過去,想起來仍然心悸,抬頭覷了眼餘燼,說道:「以後不要這樣了。」
他以前也沒發現餘燼這麼狠啊,對自己做這種事,再如何的理由也說服不了雲祈。
「你已經叮囑過我好幾次了,我也答應過你好幾次了,」餘燼聽得多了,深知這真是把人嚇到了,頗為後悔,「要我怎麼做才能放心?向你發誓?」
雲祈不理會他的玩笑話,現在已經可以不用纏紗布了,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氣,說道:「不要悶著了吧,透氣的話應該會好的快一點。」
餘燼說:「都行。」
雲祈把紗布從他手上取下來。
正這時候,聽見了敲門聲,抬頭看過去,酒客正站在門前,餘燼的房間在裡頭,進來的時候也沒關門,雲祈想著很快就出去了,也就大意了一回。
偏偏就是被人撞見了。
酒客看見二人的動作,也沒太多想,問餘燼現在有沒有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