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燼指尖冰涼,貼著雲祈的眼角,「你在我懷裡,我一秒鐘都不想閉眼。」
雲祈抓著他的衣服看著他。
他能聽到好清楚的心跳聲。
此時此刻,他終於可以確定,那心跳聲不止來自自己,不止只有自己。
「誰讓你發現我的秘密?」餘燼看起來不大高興的,他低著頭,呼吸灑在雲祈的臉頰,如此不悅地說:「我想跟你一樣藏到大賽的時候說呢,誰讓你這麼不乖,亂動我的東西?」
雲祈沒聽到他的責怪,只聽到了熟悉的寵愛,對,就是寵愛,從前餘燼就這樣寵愛他,甚至是寵溺他,他總是對他有求必應,無所保留,即使是佯裝生氣的聲線,雲祈也不再覺得可怕,他好貪戀這個瞬間,他望著餘燼的眼睛,再也不用心虛地避開。
「可是你沒睡著,你可以阻止啊,」雲祈這一刻無比確定,無比大膽地揭露他的心思:「你在騙我。」
餘燼早就能阻止他的行為,在自己碰上餘燼手指的那一刻,他不想被發現秘密,隨時都能阻止,因為餘燼沒有睡著,從他剛剛的行為就能判斷,他在假寐。
他故意的。
故意地要他看見。
餘燼翻過手,用手背觸碰雲祈的臉蛋,那是如此滑膩的觸感,他享受地說:「知道我在騙你,還乖乖走過來?這麼大膽地躺在我懷裡,你說,我倆誰更可惡?」
雲祈心甘情願地聽他質疑。
他覺得自己這一刻一定在做夢。
「餘燼哥哥,」雲祈聲線發抖,「我是不是喝醉了……」
餘燼揉他的臉頰,輕聲說:「是,把難以抑制的情感怪罪給4度的紅酒,我們都沒責任。」
「你討厭。」
「我是討厭,但你也不善良,」餘燼質問,「你看不出來我的心思嗎?你就是不開口,分明就是想熬死我,你自己說,你過分嗎?」
雲祈廝磨自己的唇瓣,熱烈地注視著餘燼,塔塔走進了房門,但二人此時都沒時間去管,塔塔在床邊轉了好久好久,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安撫。
餘燼看著雲祈的眼睛,那麼黏膩,他被燙死在其中,也該是心甘情願,忍無可忍的時候不用再忍,反正他也不是什麼聖人,這一刻放下了所有作祟的自尊,顯露出幾分迫不及待:「每一次表白都得我先開口是不是?」
雲祈止不住掉眼淚,他的心房就是這麼脆弱,一個不經意地敲打就能讓他繳械投降,他聽著餘燼的質問,不願意頂這個冤枉的帽子,反駁道:「第一次的時候,你也沒有表白,你是直接吻過來的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