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燼抬起手,雲祈遲疑地將手遞過去,餘燼說:「先把貓放下。」
「哦。」雲祈將塔塔放在了副駕駛,餘燼將他牽了過去,他身量雖不如餘燼那麼高,可兩個人擠在一個位置上也是伸不開腿,餘燼讓他正面坐在自己身上,雲祈扶著他的肩頭說:「……不行。」
「又不是沒坐過。」餘燼把他牽了過去。
車廂里太擠了,雲祈低著頭,坐在餘燼的腿上,耳後一抹雲霞,偷偷地蔓延。
餘燼將人扣在懷裡,什麼也不做,他就抬著頭抵著雲祈的下巴,摸他的髮絲和脖頸,眼神幽暗。
「我媽給的?」餘燼問。
雲祈頓時反應過來,抬起手腕,點頭說:「嗯。」
餘燼說:「她倒是會哄媳婦呢。」
雲祈鼓氣腮幫子,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:「我要摘下來嗎?」
「為什麼要摘下來?」
雲祈遲疑:「這個……是女士的。」
餘燼盯著他的眼睛:「誰能看得出來?」
鐲子上沒有任何的雕飾,乍一看不太能分辨出男士女士,只是男士很少戴鐲子。
雲祈也只是問問,餘燼要他摘他就摘了,不讓的話戴著也無妨,雖然很少戴首飾,但戴著也無傷大雅。
餘燼揉他的脖頸,輕輕地,溫柔的,掌心滾燙,不多時撥了撥雲祈耳邊的頭髮,問:「想我嗎?」
雲祈覺得餘燼有些纏人,可能是剛剛複合,他很高興吧,雲祈自己又何嘗不是?點頭說:「想。」
餘燼繼續問:「這三年都在想嗎?」
雲祈目光放在餘燼的眼角:「嗯。」
餘燼追根究底:「每天?」
雲祈一直認為自己才該是那個主動的人啊,現在又完全反過來了,連表白都是餘燼先開始的,而且餘燼這樣纏綿的神色,好像一點不介意當年被甩的遭遇,雲祈摸不著頭腦,可餘燼都這麼放得下身段了,他也不會再扭捏什麼:「每天,每晚。」
餘燼露出滿意的笑容:「現在沒有人阻止你我了,今後沒有甩我的條件了。」
雲祈聲音低迷:「不……不會了。」
餘燼將人按在肩上,偏著頭,唇瓣貼著雲祈的耳朵。
「沒給我表白呢。」
雲祈說:「還要嗎?」
「為什麼不要?」餘燼說:「說吧,我今晚想做個好夢。」
雲祈調整一個舒適的坐姿,他的手悄悄爬上餘燼的肩膀:「那我說了。」
餘燼道:「聽著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