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燼轉述:「沒大事,就讓我陪她參加個商會,今天周末。」
「你平時周末都回去嗎?」
「很少,」餘燼說:「比賽快開始了,這段日子手邊的事都推掉了,換做平時各種應酬就挺煩的。」
雲祈理解地說:「你有價值啊,商務活動多難免的,再過幾年你退出歷史舞台,估計才能真的自由。」
餘燼不管停沒停賽,他達到的那個成績是前無來者的,這兩年正因為在柏林沒露面,才會一回國就被滿滿當當地安排了一波,如果他長相平平或許還能好一些,可他相貌也能做文章,多的是人想跟他有合作。
「如果我真的想要自由,也能做到,你信嗎?」餘燼趴在水池的護欄上,小海豚翻滾到他的眼皮底下,濺起水花。
雲祈想不到:「怎麼自由?」
餘燼撐著下巴,伸手摸了摸眼皮底下的海豚的腦袋:「去國外,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,或者沒那麼關注電競賽事的地方生活,那就真的自由了。」
他想過這樣的一天,並不是今天才開始想,在當年比賽奪冠之後,數不清的媒體和陌生人的騷擾就給了他這樣一個想法,餘燼不是愛熱鬧的人,從前和雲祈一起打遊戲身邊就總是圍著許多人,後來再見面就是開包廂打,屋子裡只有他們,或者只有三四個人的環境。
雲祈就在基地里生活,和餘燼不過隔著兩間房而已,餘燼早出晚歸,還時常見不到人,他就知道餘燼有多忙了。
偶爾,雲祈也在想,他以後都這樣該怎麼辦,可是很快也就不想了,他想這樣是好的,起碼證明了餘燼在這個行業里還有價值,有價值是好事,他不應該期待餘燼退出歷史舞台。
「那……你的戰隊該怎麼辦?」雲祈不再玩水了,他看著餘燼,變成了觀看的角色,看他逗弄海豚,「KRO現在可以沒有你嗎?」
餘燼下面有人,有流螢,有弋陽,還有千千萬萬的試訓生在等著,但是那並不能代表什麼,他們成長起來是需要時間的,他們想要達到餘燼的水平更是天賦決定的事,餘燼就是KRO的主心骨,有沒有他的差距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