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燼收緊雙臂,盯著面前肆意的動物身影,貼著雲祈的耳朵說:「別緊張,我是玩笑話,我不會跟塔塔爭風吃醋,只要你在我身邊,我什麼都不奢求了。」
氣氛陡然間變得沉重,他們之間有跟其他情侶不同的往昔,他們錯過彼此三年,不得不離開的三年,對雙方造成巨大傷害的三年,也同樣把這份感情變得真摯,雲祈轉過身,忽然抱住了餘燼的脖子,他悶在餘燼的懷裡,撒嬌似的,餘燼低頭吻他的髮絲,知道他又感性了。
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。」雲祈承諾,他幻想的三年後的重逢,那些餘燼本該對他的冷嘲熱諷全都沒有發生,他體諒他,理解他,收留他,甚至還能喜歡他,那份比之從前更深的心意,他憑什麼擔當得起?不是他好,不是時間有效,一切都只不過是餘燼這個人好罷了。
餘燼緊緊將人摟在懷中,揉著雲祈的發尾,「我相信你,別難過了。」
不多時,有人來到了二人身邊,兩個小孩湊在玻璃牆前,趴在上面興奮地指著裡面游來游去的魚,雲祈聽見聲音,退後了一步。
餘燼撥了撥雲祈額頭的髮絲,動作溫柔,有商有量地說:「帶你去下一個場地,好不好?」
雲祈點點頭,一切由著餘燼安排。
「走吧。」
二人離開了海洋館。
餘燼安排了幾個地方,按照計劃控制時長應該能順利走完,不過總是免不了有意外發生,他也不講究必須把所有安排的場地都去一遍,中途突發奇想有了什麼新的想法他也能接受,只要這一天是滿足的就夠了。
這第二個場地在湖邊,餘燼跟雲祈一前一後地踩著草坪過去,湖邊有些人在寫生,支著畫架,拿著顏料,油畫素描的都有,雲祈順著湖邊看了一眼,說道:「這兒好美。」
明媚的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,四周鬱鬱蔥蔥,生機盎然。湖邊坐著寫生記錄的文藝青年,正在用他們的才華記錄著今日之景。
雲祈和餘燼來到了湖邊,吹了會風,雲祈問:「我們也要畫畫嗎?」
他關注著四周,來這兒寫生的人可真多,雲祈雖然不會畫畫,但也熱愛生活,他拿出手機,對著湖面拍了一張。
餘燼說:「我記得,你會素描?」
雲祈衝著手機里的景色欣賞了下,手機吃色嚴重,不能百分百還原眼前的景色,他沒再繼續拍了,打算用肉眼好好欣賞,不負今日來這麼一趟,「會啊,但是我技術不太好,只能畫個差不多。」
「可以了。」餘燼牽著他的手腕,帶他往一個方向走,片刻後停了下來,把外套脫下,鋪在草坪上,說道:「坐下吧。」
雲祈看了看,猶猶豫豫地坐了下來,餘燼會找地方,這會日頭正盛呢,他們躲在一個大樹底下,雲祈看著餘燼擺弄車裡拿出來的背包,從裡面掏出畫板和紙筆來,說道:「你怎麼準備的這麼齊全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