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人都在忙於自己的事,雲祈看過去,沒有人在盯著他們,親餘燼這件事很簡單,他每天都想做,但是在這兒確實為難,雲祈嘗試拒絕:「待會回車上再……」
「就在這,」餘燼認準了死理,抬手摸了摸雲祈的鼻子,「懲罰嗎,肯定是得要你難為情的。」
這動作也很曖昧,四周寂靜無聲,雲祈看了看身邊的樹樁,捏著炭筆緊張到了極點,可他又幻想過這樣的一天,在白日底下跟餘燼親熱,雲祈猶豫了片刻,確定周圍沒人關注他們的時候,捧著餘燼的臉,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。
他偷偷摸摸地,觸碰即離開,慌張地抓緊炭筆,脖子都快燒紅了,隨後拿起畫板,遮住了臉,雲祈聽到了餘燼一聲志得意滿的低笑。
餘燼掀開鴨舌帽,丟到一邊去,捋了捋額前的頭髮,春風滿面地對著湖面,他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,愜意地自飲著,說道:「狗狗祟祟的,一點誠意都沒有。」
雲祈扭過頭,躲在畫板後的臉紅成了猴屁股:「你還不滿意?」
餘燼握著礦泉水:「我滿意什麼?」
「我親你了啊,我剛才都……」
他話沒說完,餘燼突然湊上來,裹住雲祈的唇,雲祈幾乎是瞬間淪陷,他的膝蓋不自覺地收緊,被餘燼帶著跟他唇舌相纏,兩人在畫板後小小的廝磨了一會,餘燼才放開人道:「這樣才叫誠意。」
被放開時,雲祈的眼角紅了。
餘燼習慣性地給他抹了抹唇,擦去曖昧的水光。
雲祈的炭筆握在手心裡,哪裡還有心思畫畫?他緊閉雙眼,直呼大名,叫了聲:「餘燼,你討厭……」
餘燼囂張地躺下去,枕著自己的手臂,小伎倆得逞後,無憂無慮道:「隨便罵,不在乎。」
雲祈快要羞死在原地。
他看著餘燼,真就這麼無所謂地躺著,內心裡的羞愧也漸漸地化開了,盛滿了愛意的責怪經不住考驗,片刻間就沒了。
雲祈拿開畫板時,沒發現有人關注著他們,他心下好受了些,同時想要再專心致志地投入進繪畫中去就變得更難了,雲祈的手心開始發汗,身上也開始起熱,心底的渴望鑽了上來,他閉上眼,指甲扣著畫板,不敢回頭碰上餘燼的視線。
飛快地拿過餘燼喝過的水,雲祈仰頭灌了幾口,水從他的嘴角流到脖頸里,順著衣服滑落進去,他才緩緩壓住那點被勾上來的慾念。
等這張畫完成,雲祈也歸於平靜,他趴下來,跟餘燼分享自己的畫,說道:「不是很像,但依稀可以辨別出來。」
餘燼拿著他的話對著天空看,畫上不是別人,正是他本人,「這還不像?我一眼就知道是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