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祈拒絕道:「我不認為自己可以勝任這個艱巨的任務。」
「那你就走。」子務攤開手,似乎是放人的意思,可雲祈不傻,子務的話底就是你走就試試看,他絕對沒會錯意。
子務的目光落在雲祈無動於衷的腳步上,「為什麼不走?不敢走?覺得我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?你放心,我不敢了,我這人多知恩圖報,不會對不起燼哥的,他喜歡的人,我就也勉強喜歡一下好了。」
雲祈走向另一邊,扶著牆面,看隔壁的大樓,不搭理子務。
打算留下,聽他說一說什麼心事,但不做太多的反應就是了。
子務看穿了他,笑了一聲,點了根煙,火機照亮了他俊美的面容,可惜眼前的人對著牆面,根本就不懂得欣賞。
「你跟他說他不會介意的,燼哥多痴情一個人,被傷成那樣都還那麼喜歡你,你那點病算什麼?」子務手中的煙亮起一點星火,菸絲往上空鑽,被卷進風裡。
雲祈望著遠處的大樓,隔壁的動靜鬧得很大,有人進進出出,但什麼也聽不見。
「為什麼不敢告訴他?」子務追問,他顯得對這事很有興趣。
「這件事你也不該知道的。」雲祈沒有正面回答。
「可惜我已經知道了,」子務彈了彈菸灰,「說什麼都晚了。」
雲祈不再觀望遠處的樓,他回過身,貼著牆面,低頭看著腳下。
子務沒問出什麼來,也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了,他把玩著手上的香菸,玩世不恭的語氣:「你剛剛問我,跟那些試訓生還有來往嗎?你這話問的很沒有水平,要知道我這麼濫情的人很容易喜歡上別人,也很容易膩了一個人,那些試訓生新鮮感僅限於三次見面,多了就不好玩了。」
他說的不像是對一個人的態度,更像是對聽話的貓貓狗狗,閒來無事逗它們一把,沒事就踢開,遠遠的才好。
雲祈無法理解子務這種愛情觀,他跟餘燼都註定是沒法共情子務的。
「不會玩夠嗎?」雲祈問。
子務笑了聲:「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,你和燼哥糾纏這麼久,這麼多年面對同一個人,不會夠嗎?」
他們是兩個頻道上的人,誰也無法理解誰,說服誰。
「會啊,」雲祈抬起頭,看向子務手上那根煙,「會膩了只跟他戀愛,會貪圖跟他更深刻的情感,更穩定的關係,可惜我不是女孩,這輩子註定只能跟他停留在戀愛關係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