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祈在他面前的表現是乖得沒法看,跟在SK時判若兩人,他自己都控制不住,在餘燼面前總是少了很多的囂張,就像那些刺被餘燼一個眼神就掃軟了,經不住任何考驗,也根本立不起來。
他接下餘燼那動盪的眼神,同樣熱情地回應道:「我一定好好跟緊你,這輩子都不會走丟的,余隊。」
他這聲余隊把人叫得心癢。
餘燼被這樣的眼神和語氣奪了魂似的,半晌沒有動作,指尖揉著那細膩的肌膚,順著嘴角想要探得更深。
要是換個環境換個地點,雲祈敢這麼跟他說話,他一定不放過這張嘴,也不放過這個人,多麼挑釁的目光,好似知道此時此刻他不能拿他怎麼樣,就越發大膽地撩撥人。
雲祈的眼睛裡煮著沸水那樣,熱得嚇人。
「哥,」弋陽忽然站起來,伸頭過來說,「我渴了。」
暗戳戳的曖昧被迫叫停,雲祈收回手來,扭過頭去,那一瞬間恨不得跟餘燼撇清乾洗似的迅速冷漠,再一想到方才的惹火,餘燼忍不住笑了。
他把手邊那瓶水遞給了弋陽。
弋陽抓著礦泉水,低頭說:「好無聊啊,什麼時候才能到。」
「快了。」餘燼敷衍地說。
弋陽伸個懶腰:「我都睡醒兩回了,15個小時,也太長了吧,下回這種事別喊我了。」
「要不了15個小時,航線好的話13個小時就夠了。」
「那也還是很長啊,我的媽,飛了這麼久還沒到,我屁股都坐疼了。」弋陽擰開蓋子喝水,他這輩子都沒坐過這麼久的飛機,本想著能成為餘燼的替補是破天荒的好事,誰知道上海飛柏林這麼遠,十來個小時簡直是對他的精神折磨。
從此刻開始,弋陽再也不想去歐洲了,就在亞洲這塊打打吧,13個小時的飛機真不是人坐的。
「忍著點,還有兩小時。」
「兩小時?!」弋陽無語道,「我再也不來歐洲了,我以後絕對只打亞服,飛首爾也才一個半小時,這給我干十幾個小時,來不了來不了。」
艙內安安靜靜的,弋陽的聲音就變得格外清晰,他的話被旁邊的人聽去了,問道:「你們是打比賽的?」
弋陽扭頭看過去,一個穿著休閒服的男人望著他們,弋陽點點頭,話癆地說:「嗯,打電競的,您懂嗎?」
「你看我像多大?我怎麼不懂,我看的。」男人說,「哎你們哪款遊戲的比賽啊,我平時看《槍鋒》的直播比賽,你們是不?」
「《決戰雲巔》。」弋陽坐回位置上去,跟旁邊的人嘮起來了,「《槍鋒》不好玩,沒挑戰性,我動動手就打到宗師了。」
又開始了。
餘燼也懶得搭理,十幾個小時,誰都無聊,他聽著弋陽跟人聊起來了。
那男人表現得很激動,說道:「那你可真是厲害啊,那這麼說你們是職業選手了?那肯定打什麼都厲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