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燼已經走了出來:「沒有教練,這兒的所有事我負責。」
那人道:「哦,那您跟我來一下可以嗎?」
餘燼抬抬手腕,表示OK。
兩人走出休息室,去了一邊,那兒還有一個人等著餘燼,餘燼看了看,沒見過,生面孔,餘燼看著他道:「您好。」
對方伸出手:「Eis,久仰大名。」
餘燼保持距離地說:「休息時間快到了,您有事說事。」
「我是舉辦方的人,」男人也不廢話,笑眯眯地看著餘燼,「找您來是這樣,希望下一局比賽你們能分寸點。」
餘燼仿佛聽到了笑話,但他沒笑,嚴肅地看著對方,故作糊塗:「什麼?」
「E神,」男人好像在說什麼很平常的話:「這裡是總決賽的現場,您已經拿過很多次獎盃了,對您來說這應該不難吧?下一局希望您這邊放放水,給瑞典隊打第三場的機會。」
餘燼瞬間瞭然,對男人的態度冷了起來:「哦,原來您已經知道,瑞典隊會輸?」
「因為有你啊,」男人敞亮道,「你是歐洲賽場上最大的威脅,你已經獎盃拿到手軟了,希望你這邊能給瑞典隊一個機會,他們還差今年這場就三連冠了,價錢都好商量……」
「這不是價錢的事,」餘燼雙手插著口袋,笑面虎地看向對方,「我是職業選手,您怎麼會覺得……獎盃對我來說不重要呢?」
男人笑笑,聳聳肩道:「獎盃當然重要,對每個職業選手來說都重要,可是對E神你這個大滿貫選手來說就不一定了,因為你太多獎盃了不是嗎?」
餘燼笑了一聲。
男人的笑容收了起來。
「你錯了,」餘燼看著對方:「正是因為我沒輸過,才更不能接受輸呢。」
男人看到他的固執,再次澄清:「好,明白,我這麼說吧,不讓獎盃也可以,應該的,但給瑞典隊第三場的機會可以吧?讓對局好看點,你抬抬手就能做到的事,只要你節奏慢點就好。」
餘燼是歐洲賽場的不定數,威脅太大了,男人本來想找KRO負責人來商量這件事,誰知道餘燼就是這個負責人。
他並不想直面對上餘燼,因為鏡頭裡的餘燼總是不夠友善,就像現在這樣。
「我不打假賽,就說這個的話不奉陪了。」餘燼轉身就要走,忽又想到什麼,他返回,認真地回應道:「你剛才說我拿獎盃拿到手軟,應該不在乎?你說瑞典還差這一場三連冠?我們KRO這些年可也不容易呢,我的隊友比我更需要這個獎盃,需要這次的勝利。所以,我不但不會讓瑞典隊有第三場,我還打算給他們的第二局剃個光頭,當然,如果我能做到。」
男人皺著眉頭,不大理解餘燼的話似的,這是個年輕的男生,可氣質卻如此老成,每一句話都像他的賽場風格一樣,剛中帶穩,並不讓人覺得是誇誇其談。
「用這個時間去鼓勵瑞典隊,放出豐厚的獎勵叫他們拿命拼下第二場,比在這跟我廢話強,」餘燼歪了歪腦袋,「不打擾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