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祈看餘燼把拉鏈扣上,在胸口那兒停住,他伸手出去,扶著拉鏈滑到了頂,對餘燼道:「今天別出去了,會加重的。」
雖然比賽已經過去了,可今天的活動還沒結束,晚上選手之間還有飯局呢,待會還要出去跑各種商務,記者也在,雲祈知道這一套流程,跑下來挺累的,他怕餘燼這個身體情況遭不住。
「我待會吃兩片退燒藥,不會有事,」餘燼不在意地說:「前兩年我高燒39度也打完了比賽,吃點藥可以了。」
「你不愛惜自己的身子。」
「事情太多了,不想往後拖,」餘燼說:「而且今晚那麼大的活動在等著,我不想缺席。」
雲祈見說服不了餘燼了,叮囑道:「那你不舒服的時候要及時跟我說,別撐著,穿厚點,你大衣帶了沒有啊?」
說著,雲祈就要回身幫他找衣服,結果被餘燼拉回懷抱里,他錯愕地抬起頭,餘燼低頭看著他,道:「用不到,別大驚小怪的,真頂不住會跟你說的,我又不是傻子。」
雲祈擔心的神色流轉在餘燼的臉上:「怎麼會發燒啊,昨晚上凍到你了嗎?我搶被子了嗎?」
「沒有,你睡覺挺老實的,這兩天溫差大,估計是不經意間受涼了,」餘燼說:「我已經很久沒生過病了,生個病也好,免疫系統又能工作了。」
「你還真會安慰自己,」餘燼那麼不放在心上,雲祈就顯得有些大驚小怪了,他還是擔心,摸了摸餘燼的眼角,重複道:「反正我會儘量跟著你的,你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,這兩天不要抽菸喝酒吃涼的。」
「知道了,」餘燼張口就來,「這麼擔心我,怕死老公麼?」
「住嘴,」雲祈拍他胸膛,「你別說死不死的,不吉利。」
兩人打鬧間,酒店房門響了。
外面傳來弋陽的聲音,問道:「哥,好了沒?」
雲祈鬆開人,從餘燼的懷抱里脫出來,兩個人牽著手,餘燼故意捏著不放開,雲祈拍了拍他的手腕,二人情意繾綣的,餘燼目送雲祈走到房門後,將緊閉的房門打開,弋陽進入兩人的視野。
「出發了。」弋陽今天整了頂帽子戴上,他平日裡是最不愛戴這些東西的,今天頂著鴨舌帽,掀了掀帽檐,問雲祈,「洛哥,帥嗎?」
雲祈看了眼,很是驚詫:「你叫我什麼?」
「洛哥啊,」弋陽說:「你在賽場上的表現徹底征服我了,這聲哥你絕對擔得起。」
弋陽連對老巡的稱呼都大不尊重,基地里其他人不論年齡輩分更是直呼其名,全基地的人都知道弋陽只叫餘燼叫哥,典型的技術粉,真正能叫他心服口服的他才能發自心底給你尊重。
前幾天弋陽還對雲祈直呼其名呢,突然就改了稱呼,雲祈不驚訝就奇怪了,不過心下挺高興,這算是另一種認可,雲祈欣賞了下弋陽的帽子,說道:「確實挺帥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