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祈將紙接了過去。
「現在喝水,自罰就不誠意了,」他擦了擦嘴角,扶著桌子站起來,「我不想我的酒是白喝的。」
子務看著他,笑了一聲。
雲祈看過去:「你接受了嗎?」
子務道:「這麼功利?」
雲祈說:「對啊,我就是來道歉的啊,你不接受,我接著喝。」
「能喝多少?」
雲祈認真地想了想:「頂多三杯吧。」
子務搖了搖頭:「你這酒量,可趕緊跟燼哥練練吧,誰都能灌倒你。」
「我知道,」雲祈那樣正經,「我現在就算練了。」
子務盯著雲祈,又笑了,貌似心情很好,已經不似來時的模樣。
晚宴開始沒有二十分鐘呢,雲祈就和餘燼出了門。
雲祈在子務那兒幾杯酒下去,有些微醺,那時候病症又發作了,他拉著餘燼在沒人的地方擁吻,索取,片刻後他雙臂纏在餘燼的脖子裡,說道:「哥哥,我熱。」
餘燼摸他粉色的眼角,說:「還在外面呢,熱了能怎樣?」
也不知是不是酒壯人膽,雲祈拉著餘燼的手,貼在他懷裡說:「我想要哥哥。」
餘燼抬起他的下巴,咬了一口他的唇:「昨晚上不盡興?」
「那樣遠遠不夠,」雲祈抬頭望著他,「今晚,不想你再用手指。」
外面在下雨,餘燼卻掐住雲祈的脖子,低聲說:「我現在帶你去個地方你敢去嗎?」
雲祈想也不去:「敢去。」
餘燼說:「無人之境,寶貝也敢去嗎?」
「那樣更好了,」雲祈快要掛在餘燼的身上,「只有我和餘燼哥哥的地方,是人間天堂。」
餘燼的眼睛被他的動人染紅,低聲問:「你醉了?」
雲祈搖頭。
餘燼道:「那你聽好了,雲祈,我們要出發了。」
於是雲祈就這樣跟著餘燼走了出來。
兩個人在路邊攔了一輛車,雲祈暈頭轉向地,只顧著跟著餘燼,他們扔下了宴會的所有人,今晚真正的盛宴才剛剛開始。
餘燼籌備在回國之前的計劃,在這個動盪的雨夜裡,悄然展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