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兒是陽台,不要這樣抱著我,」雲祈提醒他:「影響不好。」
餘燼還是不說話,把雲祈的提醒晾在了風裡。
就好像他知道怎麼滅火似的,專注地,深情地看著雲祈,直到把他的尖銳都拔掉,他的手掌才伸到雲祈的腦後去,說道:「我跟譚箐什麼都沒有,滿心都是你,怎麼裝得下別人?偏你還在SK跟你前隊長炒CP氣我,有多少次,我想跟別人開始算了,那樣我就能徹底忘了你,可幸好我沒有,我不甘心,我還是想要你,你倒好,開直播,大肆賣腐,讓我以為你跟那傻逼真開始了,無數個日夜我都在想,我他媽到底比郎獻輸在哪裡?」
餘燼一口氣吐盡他這些年的心酸。
叫他說心裡話不容易,誰也沒見過餘燼這副模樣,在雲祈眼裡他也是很體面的,從不斤斤計較這些東西,像是想要的都已經得到,這輩子唯有吃虧的就都是在他的身上。
雲祈神色溫柔了下來。
離得這麼近,他能看到餘燼眼裡的不甘心,越來越濃郁。
「可我不是都已經屬於你了嗎?」雲祈氣勢弱了下來,不再逃離,在餘燼抱著他的時候,乖乖地貼在他的懷裡,說:「這件事,你還不忘記。」
「想忘記,」餘燼說:「但我只要一想到你在郎獻眼皮底下滿足他這麼多年,而我這個正牌的前男友卻連見你一面都難的時候,我牙都快咬碎了,忘不了,一輩子忘不了,你怎麼補償我?」
方才還是雲祈的主動權,莫名其妙地,餘燼就占了上風,雲祈變成那個被質問的人了,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以前言語上餘燼爭不過他,多數時候都是閉嘴聽他說,現在全反過來了,看來世冠的頭銜是很養人,養的人都伶牙俐齒了起來。
雲祈扶著餘燼的胸膛,往前貼了過去,碰上餘燼的唇,停留了小一會,並未深入,就抬起臉看他,說道:「夠嗎?」
餘燼不滿足地說:「打發乞丐呢?」
雲祈的指腹按在餘燼的唇上:「那你要別的,也不行了,我不給。」
「我也沒說要別的。」
柔風拍在面頰,深夜了,基地里的動靜越來越小,塔塔踩著貓步走到了自己的窩裡,趴下來準備睡覺。
雲祈低頭看見後,說:「余隊,我們真得睡覺了。」
這麼晚了,誰還不休息?
連貓都抗不住了。
餘燼卻一點兒不犯困:「睡不著,時差沒倒過來。」
「那更得去睡了,今晚不睡,明天犯困,晝夜顛倒的怎麼好?」
「我失眠。」
「你才不失眠,」雲祈掌心抵住餘燼的胸膛,按著那塊肌肉,揭穿他的把戲,「這些天我都跟你在一塊兒呢,你睡眠可好了,別想蒙我。」
他知道餘燼想什麼呢,才不上他的當入他的套,餘燼想留他,眼看著小心思被揭穿了,也不拐彎抹角了,說道:「真不許我碰你啊?」
雲祈格外地堅定:「不許了,你要長記性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