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晚上還要走?」余勝聽見餘燼說要開車,問道:「這都幾點了,家裡又不是睡不下。」
「不方便,」餘燼夾了塊色澤鮮艷的烤肉,放在雲祈的碗裡,「而且基地這兩天要辦活動,急著趕回去。」
雲祈皺起眉頭,心裡想,餘燼在說什麼呢,基地里的活動不是今明兩天的事,完全可以在家裡休息的,他還要開車去哪兒?真回基地嗎?
雲祈看了看餘燼,餘燼撒謊不臉紅。
「那依你吧,」余勝沒有強留,轉而又問:「柏林的比賽打完了是不是就沒事了?」
餘燼父母也關注著比賽,畢竟兒子混這一行,他們也想了解清楚。
餘燼說:「訓練還是老樣子,總不能說今年打完了,贏了就能不練了,這行業一鬆懈就會被超越,基地不管你你也不能太自由。」
蘇玥說:「那假應該給放的呀,你們那戰隊現在都是世界冠軍了……哎,是不是啊?歐洲那邊的比賽贏了算世界冠軍嗎?」
「算,世界前十戰隊都在歐洲,歐洲的比賽贏了就等於世界第一。」
「哦,那你們已經是了啊,」蘇玥說:「你們基地難道這麼嚴格,拿下冠軍了也不給多放幾天的假?」
「假都是根據日曆來的,不是說你拿了什麼冠軍就能跟老闆要假了,就算上頭批,你休假在家別人在基地里訓練,你能睡得安穩?電競行業的競爭激烈,沒有真正的放假。」
「真麻煩,」蘇玥說:「不過你在這方面有獨一份的天賦,我跟你爸也不會說不支持你,就是平時你多照顧照顧雲祈,別因著自己在戰隊裡的權利欺負人家。」
餘燼不知他老媽這話從何而來:「我欺負他什麼?」
蘇玥看了看余勝,不說話了。
雲祈雖也茫然,但本能替餘燼保證道:「不會的,余隊不欺負我……」
「他那個性子,」蘇玥說:「說不定還記仇呢,你別跟他計較。」
餘燼越聽越不對味,敢情他老媽覺得他被甩那事過不去了,餘燼保證道:「蘇女士,你也把我想得太小氣了,當然我承認,他剛來的時候我確實想戲弄他來著,不過你覺得我捨得嗎?我就差把他捧在手心裡了好嗎。」
蘇玥嘁了聲:「對對對,余隊多深情的人啊,你余家的基因就是好,專出情種。」
「喝醉了吧你,」餘燼奪走了蘇玥的酒杯,放在一邊,「今天就到這兒吧。」
蘇玥也沒再要酒了,拉著雲祈吐露了好一番心事,說餘燼被甩那幾年的糗事,說他要死要活的,說的雲祈更加慚愧了。
晚上吃完飯,餘燼帶著雲祈出了門。
原就沒打算留在家,餘燼關上門後說:「我媽喝醉了,她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。」
「那可不行,」雲祈抱著書,跟著餘燼進了電梯,「我記得可清楚了,余隊為我要死要活的。」
餘燼出面澄清:「你信嗎?」
雲祈仰頭說:「我信啊,你都嚴重失眠了,還影響大賽了,這不算要死要活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