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只會換來餘燼兇猛地進攻。
餘燼在床上的時候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,變得溫柔又殘暴,雲祈喜歡極致的東西,喜歡被殘暴地對待,從前他沒少幻想著這樣的一天,可真的開始時,沒兩次就要求饒服軟,搖晃中哭泣。
眼淚打濕了餘燼的胳膊,雲祈抱著人叫哥哥,換來的不是放過,是比上一輪更無情地打擊,餘燼在這方面總是不知饜足,充滿激情,他是個很好的性伴侶,雲祈喜歡,他不喜歡的是次數太過頻繁。
就這麼一條。
這天晚上,雲祈打算跟餘燼商量這回事,他才不要這樣被索取,每次跟餘燼做完,他都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撞碎了,渾身無精打采地沒精力做任何事了。
這樣下去可怎麼好?
雲祈趴在床上,想著,他該怎麼跟餘燼討論這件事,怎麼張口,怎麼提要求會更合理?這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,平白無故提出來,餘燼別誤會他的意思了。
可什麼時候才是好的時機呢?
雲祈盯著床頭髮呆,不多時餘燼的胳膊伸過來,將人一把拖進了懷裡,雲祈「唔」了一聲,在昏暗的光線中道:「幹嘛?」
他的語氣不太好,帶著小小的怨懟,餘燼一下就能察覺,他睜開眼,借著微光看見一張楚楚可憐的面容,抬起雲祈的下巴質問:「什麼眼神?」
雲祈翻過身,背對著餘燼,可還沒躺下去呢,就被餘燼拽著胳膊給拎了回去,他被迫面對餘燼,小臉上的情緒無處隱瞞,時機已經到了,餘燼主動問了,他應該抓住機會,就是措辭上有些不妥當。
雲祈說:「你都不疼我……」
餘燼蹙眉,想了想自己的表現,另一手環住雲祈的腰,「我還不疼你?」
雲祈埋怨:「哪裡有疼我啊,你那麼頻繁,今天我都沒有想做的……」
他們昨天才弄過,今天又來,而且餘燼每次都那麼久,雲祈覺得他太重欲了,又不好直說。
餘燼翻了個身,把人壓在自己身下,他抱著雲祈的腦袋低頭含住了溫熱的唇,床頭的燈光微弱,餘燼半張臉藏在夜色中,四周靜悄悄的,唯聽曖昧的水聲。
雲祈撐著餘燼的胸膛,被放開後輕輕地喘息,餘燼抹掉他唇上的水光,那麼光明正大地說道:「我想做。」
雲祈看著他的臉,這張容易讓人意亂情迷的臉,荒唐地說出他的欲望時,在散發著一種他無法抵禦的魅力。
他是餘燼的男朋友啊。
在他們沒有複合前,雲祈每天都想跟餘燼接觸,聽他的氣息,他那時候巴不得每天跟餘燼纏綿,現在他終於得償所願了,他是很開心,但他又開始害怕了,他怕這樣的頻次,餘燼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年紀呢,有時雲祈會想,他是本身就重欲,還是因為剛得到了自己,新鮮感沒散?他以後會好嗎?以後會自動減少頻次,會不願意跟他親熱了嗎?那樣就好了嗎?
不,那樣也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