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祈抿著他的話:「心上人?」
緊接著就引來了子務的質疑:「怎麼,我平時的作風,讓你覺得我不會為一個人心動?」
雲祈忙解釋道:「沒有,只是很意外。」他不太喜歡跟子務聊感情的話題,以前是因為他太放浪,後來是聽說了他和他父母的糾葛,怕踩到雷,雲祈就閉嘴了。
他記得,子務說他有過一個很喜歡的人,但結果不太好,那人被他爸給睡了。
估計就是子務現在說的這個人吧。
「不過大家還真是無趣,不管當初你們因為什麼結緣定情,都不如切切實實的權利和金錢來得夠讓人迷戀,」子務撥動一根琴弦,吉他在夜裡發出凌厲的聲音來,「你說是嗎?」
雲祈皺起眉頭說:「不全是。」
子務盯著他,夜色讓他的目光變得狂野,隨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話:「對,不全是,像你就不是,也只有你不是。」
雲祈沒太明白他的喃喃自語。
子務把吉他豎了起來,目光落在琴弦上,神色看不清晰:「是人就有報應,就像我玩弄感情最終被感情所困,就像他為了權利拋棄我最終被染上HIV,年紀輕輕就已經踏進了鬼門關,真可憐,他馬上就要死了。」
雲祈的睫毛輕輕顫動,幾個字聽得他脊背發冷,讓他冷的不是誰要死,而是子務輕描淡寫的語氣。
「我爸就這麼死的,」子務指尖彈動琴弦,他語氣享受,「他馬上就可以下去陪我爸了,好一對苦命鴛鴦。」
好諷刺的形容。
雲祈從子務的語氣里聽不出愛恨,他像是在談論兩個跟他無關的人,雲祈不知道回應什麼,他從來也不是很好的聆聽者。
「你膽子小,不說這些嚇你了。」子務抬起頭,晃了晃手上的吉他,「要不要試試?」
雲祈本能應道:「我不會。」
子務卻說:「不會才要試呢,很多東西,試了才知道有沒有意思,人生是一條不斷探索的路。」
雖然前頭的話雲祈聽不太明白,但這句他很認同,那吉他像是有種無法拒絕的魔力,雲祈從來也沒碰過這些東西,他懷揣著好奇走了過去,蹲下來,從子務的手裡把吉他接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