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一做題就不開心的話。」他頓了頓,又往台下看了眼唐然。
又來了!
唐然隔空沖他比了一個「抹脖」手勢,倉促間好像還看到陸矜也笑了一瞬,不過待他再仔細望過去時,發現陸矜也又崩回了尋常那種淡淡的神色。
好吧,剛才應該是見鬼了。
陸矜也前一句話交代出來,底下接話的一個比一個猛烈。
「對,我就是這樣,尤其是數學,我一看數學題就會流淚,會暈倒。」
「我也是,只要一來上學就不開心,特不開心,超不開心,我感覺我不會再快樂了。」
「哈哈哈哈。」
聽著台下眾人七嘴八舌的談論,陸矜也向身旁瞥了一眼教導主任,只見他默默搖了搖頭,擰開了手中的保溫杯。
「其實大家說的這些都是很正常的現象。」他如是說,「大家的路都在自己手裡,強行逼迫也不一定就會有好結果。而且考試一定會有一個排名,也必定會有排在很後面的同學。」
「他們就一定不優秀嗎?不是的。大家只要記住,這個排名並不代表你未來就一定差勁。未來的事情,誰又說得准。」
「但是我還是要強調一句,青春須早為,豈能長少年。我們就盡力做到不讓未來的自己後悔就行。」
「我的演講完畢,感謝大家。」
演講完的陸同學一路從主席台走回七班隊伍,位置剛剛好就在唐然右後方,唐然向右側過臉想跟他說點什麼,結果那人突然伏下了上半身,雙手在校服口袋裡扒拉一通。
最後終於找到了似的,他側了側身子,將手中的一小瓶不明物放在了唐然掌心。
「鶴頂紅?」唐然小聲嘟噥著。
陸矜也動作頓了頓,不由輕笑出聲。
「你每日都在想什麼?」
「這是我今早在書包找到的藥,多塗幾下臉上的傷口就不會留疤了。」
「哦,我才沒那麼嬌氣。」
話是這樣說,但是臉是天天要帶出去見人的,還真不能留疤。
他將那瓶藥膏妥善地放回了校服口袋,還極其禮貌地道了句謝。
「舉手之勞,不客氣。」
到了後面領導在上面究竟說了些什麼,唐然屬實是沒聽見,因為他的心緒早就不知道飄往何處去了,但最終還是被「開學考試」這四個字給拉了回來。
開學考試?!
別太離譜,本來他就學習不好,過了一個暑假就差把自己忘了。
怎麼著再考個墊底還能被學校逐出去還是怎麼。
「怎麼辦啊老大,我倆可是全校數一數二倒的,我最害怕考試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