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好好,你不會還是把我當你弟弟看了吧,不然我可想不明白。」
「他去世了。」
陸矜也張了張嘴,漠然丟出四個字,接著病房裡歸於寧靜,唐然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聲。
草,說錯話了。
「抱歉。」唐然平生第一次好聲好氣地道歉,換來了陸矜也抬手為他掖了掖被子。
「不要小看發燒,嚴重了也可以要人命的,……你先好好休息吧。」
陸矜也緩緩鬆開他,攥著被子的指節因為用力泛著白。
「我好像聞到了菸草味。」唐然在被窩裡含含糊糊地說道。
「或許吧。」陸矜也朝自己身上嗅了幾下,解釋道,「剛剛有位奶奶偷偷吸菸被我看到了,我沒收了她一盒呢。」
「那她居然還給你滿意貼紙!」唐然見過父親犯菸癮時的樣子,很執拗很可怕。
陸矜也笑道:「我的貼紙里沒有她給的,她剛把我從房間裡趕出去,我就在拐角捉到你了。」
醫務室的病房突然被人敲開,陸矜也抬了下眼皮,竟然是熟人。
唐然聽到動靜也睜了睜眼,看到了留了一身血的蘇望,驚得他趕緊坐起來。
「蘇望,你」
「哎呀別提了,幫一老大爺跟一個他不對付的人鬥地主,結果把他的豆都給輸完了,被罵了好一通,我鼻血都噴出來了。」
唐然扶額又躺了回去,無奈嘆道:「那你確實挺氣人的。」
蘇望心裡還有些委屈,他一邊被醫生處理著鼻子,嘴裡還一直不停輸出,「那拋開我菜這回事,他讓我跟人對局就一點錯都沒有嗎?」
說罷他還指著陸矜也,「學霸你評評理。」
陸矜也冷不丁被點名有些惶恐,他轉頭過去看向唐然,見唐然沒看他,他又轉看地板磚,反正就是沒應話。
唐然忽然開口安慰道:「好了好了,回去把錢賠給老人家好了。」
「對了老大,你什麼病啊?」
「發燒,不過現在好多了。」唐然實話實說,而且聽到蘇望的遭遇後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冒汗,大概已經退燒了。
「哎,我們寢室的還真的是,本來就四缺一,結果三個人都進了敬老院的醫務室,真是難兄難弟啊。」
「話說,學霸什麼病啊?」他話音一轉,話茬直指陸矜也。
「他沒病。」唐然替他解釋,並指了指自己,「是我有病。」
哎,這話講起來怎麼怪怪的。
「好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