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反正,長得是真的像。」
日倚西山,煙霞籠天。
最後一日的訓練終於結束,等到明天上午做了最後的匯報演出,新生軍訓這一項目就真的要掛上句號了。
「老大,」解散後,蘇望遠遠的從自己的位置溜過來,在唐然身側坐下,開口道:「今晚的音樂節我們去不成了。」
「為什麼?」
唐然低著頭仔細繫著鞋帶,曬黑一層的手臂同露出來的半截腳腕形成鮮明的對比,聞言他擰了下眉。
「胡主任晚上請了專家過來開研討會,大家都要在七點半之前到主席台一同學習精神。」
「哦,那曠了唄。」
「啊,真的不去啊。」蘇望心底還是挺難過的,畢竟江城音樂節這次請了超有名的樂隊,他還是期待了好久的。
「我說是,曠掉研討會。」
*
風雨欲來,非人所能阻擋。為了成功跳出校門,唐然熟知學校監控的各個死角,提前換上了黑色T恤,可剛拐出去幾個巷子,他便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。
「出來吧,不是蹲我好久了?」
唐然側目,把蘇望提溜到一旁,幾人所在處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巷,巷子牆皮因為潮濕而翹著皮,周身都是一片濕漉漉的氣息。
「唐哥,我們幾個真沒錢了。」
又是之前起過衝突的那幾個人,還真是有耐心啊。
「呦,幾位還沒餓死啊。」他嘲諷道,「錢是不給,有本事再跟我打一架。」
唐然話說得不客氣,冷峻的面容和倨傲的氣場讓兩人哪怕被團團圍住,蘇望心裡也是安安心心的。
他老大從小到大可沒輸過。
「哎,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,我們這回帶了不少人的,你乖乖給錢,我們一拍兩散,各自安好。」
「各自安好,呵。」
「沒必要。」
說罷他直接上了手,先是在說話最多的那個人臉上來了幾拳,動作快到那人都來不及反抗。
「要錢還要上癮了?我是你爹嗎。」
圍觀的人見自己人被痛打,叫囂著就要圍上來動手,蘇望想跑到唐然身旁幫忙卻被唐然一把丟了出去。
「別管我,我沒事。」
「想要錢是吧,好。」
那些人聽到有機會拿錢,便把身上叫囂的燥意給壓下去,側耳聽唐然講話。
「我不管你們信不信,我手上沒什麼錢,你們想要錢就儘管去找我爹。」說罷他把手腕上的一條紅繩解下來,放在為首的那個疤痕男手上。
「你把這個給唐齊深看,他會給你錢的。」
見他猶疑不定,唐然作勢要把繩子拿回來,「算了,這次先信你一次,你最好沒搞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