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注意到視線直視,陸矜也朝那邊抬了下眼,沒成想下一秒唐然就被監考老師拍了桌子。
「啊…」
猛地牽引到腳上的傷,有種鑽心的疼。
「老師您幹嘛。」
老師拿起他的卷子,又轉到陸矜也那邊看了看,後又把卷子放回來,在唐然耳畔低聲道:「做你自己的,不許干擾別人考試。」
Excuse me?他做什麼了!
不過做無謂的掙扎屬實沒必要,他把卷子撥回肘下,臉朝另一個方向趴了下去。
不看好了吧,直接閉眼睡覺。
不過可能是因為這次是在考場,他失眠了好久,倒是把旁邊人的小聲討論一一記在了腦海。
「喂,古詩最後一句你填的哪一句啊?」
「總角之宴,言笑晏晏。」
「啊,我也覺得。不過yan怎麼寫我不太確定。」
「第一個是寶蓋頭,宴會的宴,第二個是日加安,晏殊的晏。」
「啊,你說什麼,我沒太聽清。」
「第一個宴會的宴,第二個最後都是晏殊的晏。」
「什么叔?」
只聽「啪嗒」一聲,唐然手邊的一隻筆掉了下來,他睜起眼睛向下彎腰去撿筆,還沒忘幫前桌傳達消息。
「第一個是寶蓋頭宴會的宴。」
「第二個最後兩個字都是上下結構日加安的晏晏,明白了?」
唐然講話間帶著幾分咬牙切齒,那人慌忙點了點頭,「聽,聽到了。謝謝啊。」
好兇,那人在心裡評價唐然道。
……
好容易第一天的考試落下帷幕,唐然在心裡鬆了口氣,他不知道為什麼老師們總愛盯他,他可是一場都沒有作弊。
平白被盯了一天,心裡還挺不得勁的。
他煩躁地捏了捏手中早已被蹂躪到不行的礦泉水瓶,下一瞬卻被陸矜也給搶了去。
「你幹嘛。」
陸矜也抬了下手,唐然很自然地把胳膊放了進去,被他撐著往班裡走。
眼瞅著唐然緊皺的眉頭,陸矜也輕嘆口氣,「別不開心了,帶你去吃好吃的。」
*
「豬腳飯?」
唐然和蘇望把腦袋湊上去,唐然的臉瞬間變成了綠的。
陸矜也過去水管洗了洗手,來的路上便覺得唐然一直「敵視」他。
「你幾個意思啊?」
「吃哪裡補哪裡的意思。」
陸矜也笑意漸深,把筷子遞了過去,「味道應該還可以,試試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