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既然這麼不好意思,為什麼不出去?」
陸矜也從容不迫地看著他,此時唐然的耳垂紅的像個櫻桃,想捏。
「我說了你可以出去,但你還是愣在原地。」
「啊,我沒聽見。」
也沒想到。
外邊的演講已經開始了,話筒音響徹禮堂的每個角落,唐然突然覺得待在試衣間挺好的。
有人陪,沒人管,還有凳子坐,兜里還有糖。
「剛才在外邊,是來找我的?」
「沒,我只是想上廁所而已。」
「那你呢,胡一筒把你叫出去,又讓你換了禮服,難道是要你表演節目?」
「不是,是做一個演講,等台上那位同學演講完畢就讓我上台,學校安排了電視台的人過來這邊錄素材,所以需要我配合換一下衣服。」
陸矜也扶了下他的胳膊,「不是要上廁所?」
「嗯,不過外邊已經開始了,咱們還可以出去嗎?」
「可以。」
陸矜也說的漫不經心,到外邊還不是一個個鞠躬說「讓一下」。
唐然內心很想說上廁所這事也不是那麼必要,但是目前騎虎難下,他說不出口。
台上話筒音陣陣,唐然路上也聽了會人家的演講。
「這張照片呢,是我們小組一起做的一次有關小動物愛心之家的社會實踐,這張照片裡的小狗是我室友在這次活動里收養的,叫小然。」
「小然?」
為什麼跟我同名,唐然心裡一陣不痛快,便抬了眼去瞅那張課件上的照片。
抬眼的瞬間,他只覺得大腦里嗡嗡一片。
「這個人啊,他在我們學校里人氣特別高。」
「看出來了,大帥哥嘛。」
場下有人很捧場地應和。
「嗯,性格好,長得好,家庭條件好,各方面都很優秀,教授同學都喜歡他,他叫封秦。」
最後一句話落下,不只是唐然,陸矜也臉色也變了起來,但是他更在意身旁跟著的唐然的感受。
到底是不是同名同姓現在已經很明顯了,因為唐然已經神遊起來,或者說他還沒從剛才那幾句話里走出來。
陸矜也將人帶到角落,抬了抬他的下巴,喊了他的名字。
「唐然,你還好嗎?」
「我還好,就是有些懷念。」
「那人就是你哥哥?」
「不是了,他走都走了,之前的關係自不必說。」
陸矜也俯身理了理領帶,淡淡開口道:「你會去問演講人關於他的近況嗎?」
「不會,我沒那麼賤。」
這話輕飄飄落到地上,陸矜也伏過去給他拍了拍脊背,「別亂想了,也有很多人愛你的。」
唐然趁勢把下巴擱在他的頸窩,他經常做這個動作,陸矜也每次都覺得很癢,但卻莫名沒想過推開。
「什麼意思,你指的是學校表白牆那種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