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小人行徑,給我設計圈套硬帶回去。」
「你有見過這樣的爹?」
陸矜也明顯把重心放在了「跳窗」兩個字上,他向前半步,將人緩緩攬進懷裡。
動作輕柔,怕觸及到他胳膊上的傷口。
「跳窗?你從幾樓跳下去的。」
「二樓,我房間在二樓。」
唐然很小的時候就跳過窗,還爬過屋頂,所以他覺得這沒什麼危險的。
「其實還好啦,主要是天很黑,我不知道下面那片地是施工狀態,有很多碎石頭,不然我也不會受傷。」
他象徵性拍了拍陸矜也的背,收手的瞬間他卻感覺腰腹被更進一步箍在陸矜也懷裡。
陸矜也低頭湊近唐然的臉,眸子裡濃重一片,他忽然說道:「要接吻嗎,我們差不多有一周沒見。」
唐然沒應答,卻仰頭扯了陸矜也的衣領將唇送上去,他低聲喘了口氣,道:「很想你。」
「我也是。」
不過唐然橫了橫手,阻擋了陸矜也即將落下的吻,他緩緩把手抬起來,開始替陸矜也解頸側的扣子。
陸矜也並沒有什麼表現,只是站他面前任由唐然動作。
眼神好像在說,沒關係,任你所願。
不知幾分鐘後,花灑突然從兩人頭上澆下來,熱氣瀰漫整個浴室,唐然眼睫很快被濡濕,陸矜也替他遮了遮眼,繼續舔吻上去。
又過了不知多久,陸矜也又俯下身看人,唐然以為他還要接吻,便配合地踮了腳湊上去。
不過陸矜也只是一愣,把人帶到花灑中心,伸過雙臂去擁抱他。
這次擁抱跟之前許多次都不一樣,沒有衣物遮擋下,唐然覺得自己身上很燙,陸矜也身上也很燙。
「我十幾年來都很聽話。」
陸矜也緩緩說道。
「嗯。」
唐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,但是他絕對相信陸矜也的話,於是點點頭。
「談戀愛這件事,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比較叛逆的事,但我不後悔。」
「我爸好像瞞了我很多事,比如我一直以為他離開我在外奔波很多年,但好像並不是這樣,他幾乎熟悉近年來我的一切舉動。」
「我不覺得他這樣做是什麼父愛的表現,我覺得他很可怕。」
「他跟我說你是壞人,你們全家都是壞人,壞透了的那種。」
說罷他笑了笑,把手指插進唐然發間沒有章法地理了理,「我沒理他,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,我永遠都不會後悔。」
……
後面陸矜也好像又抱著他講了很多話,唐然很努力想聽清,但是被灌了藥的緣故,加上天色屬實太晚了,他便就這樣倚在陸矜也身上睡著了。
「抱歉,很晚了。」
陸矜也把浴袍罩在唐然身上,用細軟毛巾很仔細地替他擦試又吹乾頭髮,中途唐然從沒醒來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