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劉叔,我現在看見你也不晚吧。」
劉成扭過去身,裝作不在意的樣子,開始去屋子裡各處角落查探情況。
「你的衣服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陸矜也又問了一遍,他把掌心貼在唐然臉際,見他疲累,左手去扶了他的腰。
方才的幾番打鬥屬實消耗體力,如今軟筋的藥又開始一陣一陣起作用,唐然把身體倚在陸矜也身上,張口悶悶呼吸著。
「有人,」唐然低下雙眸,伸手去握陸矜也的手,「有人試圖在半夜占我便宜,不過我下手比較狠,他沒做什麼。」
唐然說話時,陸矜也一邊皺眉,一邊把人扶正,拿了一把手電筒就蹲下去掀唐然褲腳,一打眼就看到他左腳踝有一處皮膚好像是被酒瓶碎片給劃破了,難怪剛才走路有些彆扭。
「受傷了怎麼不吭?」
唐然淡淡道:「沒感覺到疼。」
「劉叔,你帶了急救箱嗎,小然腳踝見血了。」
劉成聞言趕忙從內屋跑出來,差了手邊一個人跑去車裡叫醫生。
「有的有的,什麼都備了,醫生藥品急救箱都有。」
被醫生用紗布包紮後,他又特地讓醫生采了血送去檢驗。
「他們大概給我下了某種藥,會時時昏睡,使不上勁,手腳發麻,麻煩您出結果了告訴我一聲。」
「好的,少爺。」
這位醫生是家裡的老合作對象了,從唐然記事開始就一直是他給看病,絕壁是自己人,用的放心。
一切都處理完畢,陸矜也自打從那邊回去時一直沒再說一句話,兩人就這樣一同坐在七座車的最後排。
突然的一個顛簸下,陸矜也抬手握緊了唐然彈出來的右手。
「你心情不好?」
唐然說話時暗暗勾了勾陸矜也的手指,等他回答的時候,陸矜也突然埋首湊過來,很輕地在他臉頰吻了下。
「欺負你的人,我已經跟劉叔還有警察說過了,他會得到應有懲罰的。」
劉成突然從副駕駛往後扭頭,接了話茬,「小陸你當時真的嚇壞我了,那警察都來了,你沒那個必要親自朝那個人渣動手的。」
「你……」
唐然當時在車上喝水吃東西,根本沒想到陸矜也出去一趟是為這個。
「屋子裡那麼黑,又碰到酒鬼色鬼,當時害怕嗎?」
唐然撇了撇嘴,「還好,之前經歷過一次,有經驗。」
他摸了摸腰間的手機,覺得自己的手機跟自己一樣倒霉,三天兩頭被人惦記,不過又很幸運,兜兜轉轉都能回到自己手裡。
「我很自責。」陸矜也繼續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