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矜也嗓子有些啞,人還沒完全清醒,就已經伸了胳膊過去抱人。
身體緊緊相貼,唐然在懷抱里抬了下頭往帳篷外看,看到了漫天細細密密的星星。
「沒有,應該是個好夢。夢到了小時候的那場抓周禮,我抓到了一把糖。」
「……你會不會覺得沒出息啊?」
「糖麼,糖有什麼不好的。這一輩子都能浸在蜜罐里,甜蜜一輩子。」
「哦,那也是因為你。」
陸矜也平素對甜食沒什麼特殊喜好,但是唐然喜歡,他便經常備著。
忽然往枕頭底下抓了抓,他撕開一顆酒心巧克力的包裝,這是唐然從高中起就慣會買的那個牌子,酒精濃度偏高,吃多了會讓人上頭。
吃一顆也足夠醉人。
唐然低著頭咬過陸矜也遞來的那枚巧克力,咬下的瞬間,帶著涼意的流心四散在唇齒之間。
頭難免有些暈,像是身體突然被丟在了一處卷著漩渦的大海里,天旋地轉,一時間找不到方向。
他半垂著眼承受了會兒,眼神稍稍清明時,就看到陸矜也一直在攥著他的手指,然後忽然使了力,在他手腕處輕咬了下。
「幹嘛,你屬狗的?」
「嗯。」
「那我也咬你。」
唐然摸黑找到陸矜也的唇,小小咬了一口,後果就是沒一會兒功夫衣服就被對方剝光。
唐然半推著把光溜溜的自己塞進被子,三下五除二圈成一個「大粽子」。
陸矜也從後面一把捏住他的小腿,一層層剝過去,一路吻到嘴邊嘗到滿嘴的酒味,還有濃濃的巧克力味。
「唐然…糖…然,確實夠甜的。」
「什麼?」
脊椎處的酥麻感一陣又一陣,唐然腦袋裡空白一片,並不能及時有效地接收到信號。
「不重要。」
陸矜也輕笑一聲,用嘴堵著唐然沒說完的疑問。
唐然倒沒什麼刨根問底的心思,只是伸過雙手牢牢地攀住陸矜也的肩膀,小聲問道:「你怎麼,體溫這麼高?」
「嗯。」
陸矜也勉強擠進去,在彼此濕黏處摸了把,聽到唐然含糊的一聲悶哼。
「你好像對自己的體溫也沒有認知。」
……
剛得了趣,陸矜也聽到唐然越來越重的呼吸,幾乎要緩不過氣。
於是他伸手扯開帳篷一旁的塑料小窗,喊唐然去瞧天上的星星。
規律顛簸下不待再呼吸幾口空氣,耳畔突然聽到旁邊有別的動靜,唐然心中慌亂疊生,弓著身就要往那處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