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穆堯拆藥的手一頓,宿書不敢多說,快步退下關了門。
喬穆堯把目光轉回到樂熙身上,失笑道:「你身邊的人這是什麼意思,好像本王平常都在欺負你這個小可憐似的,一件小事還值得特意高興。」
說歸說,喬穆堯沒停下手上的動作,解了樂熙衣衫的系帶,要掀衣服的時候,許是扯到了樂熙的傷口,樂熙抽噎著呼了一聲:「不要……」
樂熙沒有醒,下意識地往裡瑟縮了一下。
喬穆堯把人撈進自己懷裡,一手摟著他的腰,輕輕地撫著他的後腦勺,柔聲誘哄道:「乖,上了藥才能好……」
樂熙好像有感應似的,整個人不停地往喬穆堯懷裡蹭,遠離一旁放置的藥膏,活脫脫一隻受了驚的小貓。
「如此不中用,真不知道孤昏迷的時候你是怎麼一個人撐過來的……」喬穆堯正戲謔時,腦中忽然出現零碎的片段:那努力的攙扶,那輕柔的照顧,還有那虔誠的獻吻……
喬穆堯愣神間,樂熙已經牢牢攀在了喬穆堯胸前,掌心死死攥住他的衣衫,身體輕輕顫抖,額頭上是細密排列的汗珠。
喬穆堯既憐且愛,微嘆:「現在柔弱得要命,當時要一個人扛的時候也不見你叫苦。」
然則不上藥是不行的,樂熙像是都有些燒糊塗了,哼哼唧唧的。喬穆堯抬起樂熙潮紅的臉頰,吻上他乾澀的唇肉。
不是說任我處置嗎
你這樣安慰我,我也這樣安慰你。
哪有人哄人是把自己全盤奉上的喬穆堯心中搖頭,不怎麼認同,可卻也十分感動。
而比起樂熙純潔的貼吻,這個由喬穆堯主動的吻顯然深入多了。
喬穆堯溫柔地挑逗著樂熙的唇,樂熙比平日清醒時的承受力還不如,剛被親了一會兒,喉嚨里溢出唔唔的叫喚,這下真像小貓崽了。
就在親吻的同時,喬穆堯緩緩褪去了樂熙的衣衫,裡衣也是。骨肉勻亭的身體毫無遮擋地出現在喬穆堯眼前,柔嫩的胸口,光裸的後背還有修長的雙腿。
而駭人的傷口橫陳在白皙瑩潤的肌膚上,十分礙眼,喬穆堯深沉的目光轉為寒涼,指上穩穩的,先做了清潔,再沾著透明的藥膠抹上傷處。
儘管這樣,依然逼出了樂熙狼狽急促的喘息。
「輕……嗚嗚,輕一點……」胡亂搖頭晃腦時,樂熙蜷縮身體,翹密的眼睫勾住了散亂的發梢。
喬穆堯深吸一口氣,輕輕拂開亂發,掐住樂熙的細腰,不許他掙扎,溫聲應下:「好,孤輕一些,別鬧啊。」
喬穆堯的動作放得不能再輕,樂熙慢慢安靜下來。
接著喬穆堯又一勺勺地把藥給樂熙餵下肚,擰了帕子覆額,樂熙終於安穩地沉沉睡去,喬穆堯才起身離開。
太子策劃刺殺未成,喬穆堯當然不會輕輕放過,事情繁多,還需他親自坐鎮。
日落月升,皎潔的月光灑在雅致的院落里,映出重重花影,然後又慢慢變長,直至模糊、消失,天邊現出了魚肚白,再到日上三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