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聲響,樂熙趕緊出門查看情況:「宿書,你怎麼樣」
抬頭一看,不曾想,居然是熟人。
江子謙這次秋闈落榜,跟著母親和妹妹來上香,一路上被母親說教得不耐煩了,趁著母親和妹妹拉著住持解命理,出來走走,一肚子怨氣沒處發泄,才見人就踢。
可踢完又怕,看有人出來嚇一跳,以為來人撐腰了,不過他往房間裡一瞧,樂了:「給人抄經的兩個窮酸書生,在這兒丟人現眼。」
旁邊兩個江子謙的家奴叫囂道:「什麼人都敢衝撞,知道你們得罪的是誰嗎?還不趕緊跪下給我家少爺賠禮認錯。」
樂熙和岳星一起把宿書攙扶起來。
宿書面色發白,吸氣:「嘶,少爺,沒什麼事,就是肋下有些疼。」
結果剛說完,宿書就噴了好大一口血出來。
「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。」樂熙顧不得其他,扶著宿書就要走。
不想江子謙的奴才不依不饒,攔住他們:「喂,耳聾是嗎?誰許你們走了。」
樂熙眼眸微眯,直視江子謙,寒聲道:「不知閣下是誰平白無故傷人,還要人下跪,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!」
「我家公子江子謙,可是太僕寺寺丞的兒子,前國子監祭酒的孫子,你們兩個窮書生還不跪下。」
這就是江家的人,樂熙母親江華寧的娘家。
樂熙聽著這些吹噓都要氣笑了,說起來,這個江子謙還是他的表弟,活脫脫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。
「不論是誰,都不能無緣無故踢人,」聽到官職,岳星有些怯了,低聲道,「我們不與你們計較,還不快讓開」
江子謙嗤笑:「誰說不能無緣無故踢人,我還要打人呢,上!」江子謙示意奴才動手。
岳星手無縛雞之力,手上還扶著宿書,下意識緊緊地閉上眼睛等待疼痛降臨。
「啊!啊!啊!」
耳邊傳來接連的痛呼,岳星以為是自己和樂熙發出的,可感覺身上沒有痛楚之處,岳星睜開眼睛,才發現上前的那些人紛紛捂著傷口後退。
樂熙放下從腰間取出的暗弩,這是雲應章在路上給他的,說是讓他拿著玩。
「這小玩意不見血,卻能讓人疼得厲害。江公子,你要試試嗎?」樂熙冷聲道。
「你等著,給我等著!」
江子謙和爬起來的奴才屁滾尿流地跑了。
江夫人不厭其煩地問澄明寺的慧靜住持:「大師,你給我家沁兒看看,她命里有無主貴主吉的星宿,是不是榮華無限」
慧靜住持被纏得不厭其煩:「女施主,天機不可泄露,太過執妄並非好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