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唯一說得通的解釋,雲應章那兒或許有,只是喬羲彰上下打量著樂熙,確實生得好,杏眼桃腮瓊鼻,唇紅齒白的,難得的是周身的一股沉靜氣質。
雲應章這個風流不羈的性子,遇到真心對待的人了那進京的時候怎麼不把人帶著,讓這麼個可人弄得這麼狼狽,這不像他的風格啊。
樂熙身形一滯,看來沒暴露給敵對勢力,安王果然早已和宣王是一黨,可現在這話該怎麼答
推給雲將軍也不失為一種辦法,雲將軍那兒有藥不奇怪……樂熙遲疑一會兒,厚顏道:「……是的。」
喬羲彰見樂熙難以啟齒的模樣,更是信了幾分,玩味一笑:「失敬失敬,初大夫,你太大驚小怪了,好好給人診治。」
喬羲彰去拉岳星,岳星不想走,喬羲彰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,加大手上的力度,岳星不敢犟了,跟著他走了,兩人去了隔壁房間。
樂熙如今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只能擔心地看著他們離開。
樂熙以為是糊弄過去了,不想喬羲彰抱著看熱鬧的心態,促狹道:「茂源,去明化侯府通知雲將軍,要是不在就去宣王府。」
岳星聽得雲裡霧裡:「你要去找什麼人和樂熙有關是不是,對他有害嗎?」
喬羲彰見岳星焦急的神色,嗤笑一聲:「昨天逃跑就是去交樂熙這個新朋友本王看你這朋友說不定和你一樣,是從別人那兒『逃』出來的,現在恰好被我撞見,本王當然要讓他們團圓。」
「你說什麼」岳星瞪大了雙眼,「不行,我要去告訴樂熙。」
喬羲彰一把摟過岳星的腰,緊緊錮住,沉聲道:「老實些,我還沒找你算帳,先去上藥。」
岳星根本不是安王的對手,被帶走了。
宿書用了藥面色好了不少,初祁再給樂熙診脈,一探就皺了眉:「你受了重傷剛剛痊癒」
「是,大夫好眼力。」
初祁作為一名負責任的醫者,嚴肅囑咐道:「這舊傷剛愈又添新傷可不好。年輕人身體底子好,也不能瞎消耗。不然等到身子虧空,百病叢生就遲了。」
樂熙恍惚了一下,唇角微勾:「樂熙知道了,多謝初大夫。」
看過診用完藥,便要付診費。樂熙可不想記安王的帳,人情已經欠了,摻上錢財更要說不清楚。何況樂熙還想幫岳星,更不能直不起腰。
「初大夫,不知可否晚些時候送診金過來。」
樂熙所剩的銀兩不多,身上只有兩樣值錢的東西——螭紋玉玦和紫玉洞簫。樂熙準備去把洞簫當掉,大概再也用不上了。
還不等初祁笑著婉拒,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雲應章和青冥一道來了濟世堂,旁邊是一臉呆滯的慶源。
話說喬羲彰見到滿臉急色的雲應章,調侃道:「喲,咱們雲大將軍著急了啊?你的小情人我可是幫忙護下了,你得請我喝酒。不過青冥你湊什麼熱鬧,堯表兄還有閒情管這種軼事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