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記得,岳星出身貧苦,在朝中可謂毫無根基,多認識人總歸好些。
「好。」岳星見樂熙不欲多說,不再過多追問。
翌日,國子監。
「你就是沈良信中說起的,他的得意弟子樂熙」司業高洵板著一張臉道。
和前世一樣,樂熙見到的沈夫子口中的高司業表情嚴厲,不苟言笑。
「是,樂熙奉恩師之命前來拜訪司業,這是樂熙的好友岳星。」
「他退居書院那麼多年,終於帶出了個像樣的徒弟。」高洵毒舌道。
「樂熙惶恐,實不敢當。」樂熙和前世一樣,聽高司業的口吻,和沈夫子像是一對損友。不過前世他只簡單拜訪過高司業,不太清楚。
「算了,他頭一次向我張口,你們便隨我到珍籍館去一趟。」
高洵領著樂熙和岳星在館內轉了幾圈:「這些書籍都是近來朝中大事的彙編,機密是沒有的,但你們多看看,對寫策論或許有幫助。」
樂熙和岳星的謝意還沒出口,國子監祭酒帶著何徵走了進來。
賞花宴那日何徵被雲應章言語刺激後,對於會試和殿試更加焦慮了,趁空來到國子監,希望能得到些收穫。
他對樂熙還有些臉熟:「前幾日跟在雲應章身邊的是你」
樂熙驚訝,前世他來見高司業的時候可沒遇見何徵。
樂熙還沒回答,手中的大事彙編就被何徵抽走,何徵居然對國子監祭酒於宗安道:「祭酒大人,你們就是這樣隨意泄密的嗎?」
第49章 喝酒
樂熙瞳孔微微放大,何徵這是肆意攀誣,看來確實心緒極度不好,岳星更是被這嚴重的說辭驚得抓住了樂熙的衣袖。
高洵皺眉回道:「何公子,國子監的珍籍館本就負責儲藏各類書籍,而且允許借閱,何來泄密一說」
「這本書上記錄的都是最新的政事要聞,怎能輕易借出,您說是吧,於大人」
國子監祭酒不敢得罪何徵,又見樂熙和岳星臉生,討好道:「是是是,高洵,你怎麼能隨便帶人進來」
高洵黑臉,他性子耿直,直接道:「那何公子為何能進來我記得,丞相大人專門為您聘請了名師教習,您不是國子監的學生吧?」
「你!」何徵被噎住了。
「高洵,你說什麼呢?」於宗安道,「我國子監又不是頑固不化之地,從沒說過只有學生可以借閱書籍。」
高洵點點頭,繼續尖銳道:「既然如此,何公子和我帶進來的這兩人有何區別,他們為什麼不能借」
一番話說得於宗安和何徵啞口無言。
何徵嘴硬道:「誰說我要借了我不過隨便看看。」
樂熙上手指了指被何徵搶走的書,笑道:「何公子對此書這般愛不釋手,樂熙還以為何公子要帶走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