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來的阻斷,迸發出巨大的能量,將青沈二人朝相反的房間擊飛出去,風眠眼疾手快,展翼起飛,將沈凜穩穩的接住,另一半陸淵蕪祭出水簾,將意識不清的青妙托起。
「青妙仙子?青妙仙子?」花弄影輕輕搖晃著雙目微合的青妙,這一震盪,青妙立刻覺得腹內血氣翻湧,喉間一哽,噴出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。這陣勢令在場眾人都驚奇不已,青妙在天幕大戰中尚可全身而退,怎如今卻在為一個凡人少年診療時受此重傷?
陸淵蕪突然雙手凝水成刃,直指沈凜,眼神異常冰冷:「說!你究竟是何人?是不是神域派來的?」沈凜一臉茫然,他不知道青妙發生了什麼事,如此戲劇化的情景他顯然沒有反應過來。柳敘白擋在沈凜身前,安撫道:「淵蕪君息怒,一切請容在下細細查問。」
他很是不喜歡這種像是審判一樣的場面,這樣場景總會令他感到不適,所以本能的驅使下,他的心不由得偏向了沈凜,他轉身撫著沈凜雙肩,輕聲慢語道:「沈凜別怕,可否與我說說你的來歷?」
沈凜低頭思慮了一陣,緩緩開口:「若我說我不知道自己身世,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此,你可信我?」
他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無奈,平白無故,怎麼會有人相信這般沒有憑據的言辭,沈凜心裡清楚,他並沒有指望自己這一句能讓眾人信服,儘管這確實是實話。
「一派胡言!」
陸淵蕪自然不信,也懶得與他廢話,隨著他語畢一道水刃便向沈凜攻來,柳敘白眉間一緊,反手祭出扶光劍,扶光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,迅速橫立在柳沈二人身前,將飛來的水刃擊的粉碎。
「琅環君,護著他作什麼?又不是你門下弟子,何故庇護他?」陸淵蕪看著柳敘白的行為有些不滿。
柳敘白將沈凜擋在身後,而後用平淡的聲音回答道:「他雖不是我門內弟子,但卻是我帶回來的,我自要為他負責,事態不明之前,你無權拷問他,至少在九闕城,沒有這樣的規矩。」
「柳敘白!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?」
陸淵蕪見狀厲聲而道,他可不相信沈凜是無辜的,這種滿口胡話的毛頭小子他見多了,也就柳敘白這種人能信他的鬼話。
「淵蕪君。」二人僵持不下時,白玉京悠悠的一聲傳入眾人耳中,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白玉京身上,「這位小友看樣子是受了驚嚇,莫要逼他了,暫且留在崑崙,由本尊看護,可好?」
白玉京此言一出,陸淵蕪自然也就沒有了氣焰,畢竟現在是在神州,不是九罹,他不看僧面看佛面,怎麼也得給白玉京幾分面子,再說柳敘白是他的弟子,若自己真的和他動手,保不齊白玉京會參與,到時候還得背上個挑起紛爭的罵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