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喲,你竟捨得把師尊的寶貝茶葉拿出來了,沈師弟的待遇果真不一般。」身旁的女子用肘尖輕輕的推了一下辛夷,辛夷立刻紅了臉,嬌羞的跑開,沈凜對這種場景已經見怪不怪,畢竟每一次來,都會被這些女弟子圍著調笑,也總時不時有一兩個被戳穿心思跑開的。
「聽聞沈師弟剛從外面回來,可有什麼趣聞說於我們姐妹聽聽?」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女子開口問道,沈凜喝了一口茶,然後輕聲回應道,「彥州除魔諸事繁瑣,確沒有空閒在多留,辜負了師姐先前的囑託,下次出行若是有什麼趣事,寒濯定會記下說於師姐聽。」
「誒呀,師弟這嘴真是越發的甜了。」女子雖然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,但是看沈凜答應的這般痛快,心中倒也開心,然後繼續扯著沈凜聊一些日常的事宜。
「我當是誰來了,好生大的排場,原來是沈師侄。」宛郁藍城的聲音從屏風後緩緩傳出,弟子們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一鬨而散,生怕被宛郁藍城抓住碎碎念,反正他與沈凜談事的時候都會將外人驅逐出去,一時間殿內就只剩下沈凜一人。
宛郁藍城隨意的披著一件天水碧色的外套,微卷的長髮還掛著水珠,顯然是剛剛沐浴完,他斜倚在殿中的坐榻之上,伸手將案上還剩半壺的桃花釀倒了一杯,「沈師侄怎麼學的和我那師兄一樣,愛茶不愛酒。」他自顧自的又拿起一個酒盞給沈凜倒了一杯。「來,嘗嘗看。」
沈凜跟著柳敘白這些日子極少碰酒,倒不是柳敘白不許,而是他自己對酒沒什麼興趣,所以也不主動去喝,但是宛郁藍城這般盛情難卻,他也只能上前接過酒盞一飲而盡。
「嘖,哪有你這么喝的,連品都不品。」宛郁藍城見沈凜這樣,不由笑起來,然後從一旁的錦盒中將那個熟悉的白瓷瓶拿了出來,拋給沈凜,「拿去吧,這次夠管三個月。」
他接過瓷瓶揣入懷中,起身謝禮後正準備離開,但是他突然想到,宛郁藍城和柳敘白關係頗好,那麼有關過去的事情,他也許知道一些?
於是他又轉過身,恭恭敬敬的向宛郁藍城施了一禮,他還未開口,榻上的宛郁藍城便被這大禮嚇了一跳「沈師侄也未免太客氣了吧,幾顆納息丹而已,何須行此大禮。」
「弟子有事相詢,還望師叔解答。」沈凜認真嚴肅的樣子,讓宛郁藍城也有所動容,他一改往日慵懶的模樣,坐起了身子聽沈凜說話。
「弟子想問,我師尊之前可是與誰結過仇怨?」沈凜問道,他想問的問題太多,但是這個問題是他首要想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