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瓷挑了挑眉,伸手示意柳敘白可以落座一旁的客座,柳敘白入座後,商瓷將將離打發去外面等候,待燭龍殿中只剩他們二人的時候,柳敘白才緩緩開口:「琅環所求有三。對於代尊使來說百利而無一害,還望代尊使可以應允。」
「柳仙師說說看。」商瓷沒有坐在那張玄英石製成的椅子上,想來此位必須是魔尊才有資格坐,他落座在柳敘白邊上,饒有興趣的聽著。
「其一,撤除對我與沈凜的追捕之令;其二,封閉深澤迷淵的通道;其三,無論生死,將我師兄游青硯的身體歸還九闕城,三者缺一不可。」柳敘白緩緩而道,聲音堅定不容置疑,商瓷撇撇嘴,心道柳敘白這傢伙是不是太狂妄了,竟敢與自己提這麼多要求,平日他人只要踏入這燭龍殿都會怕的發抖,柳敘白竟然完全沒有被此地的力場干擾,他將身體靠近了柳敘白的方向微笑著說道:「柳仙師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的請求?」
「因為你沒得選,如果你不應,那魔宗將再無魔尊。代尊使若是了解琅環,便知我一向吃軟不吃硬,遇上硬茬,琅環最喜歡做的就是玉石俱焚。」柳敘白從容不迫的答道,這一句「玉石俱焚」讓商瓷有些動容,沈凜與柳敘白的關係他是知道的,如果真的硬碰硬,柳敘白沒什麼損失,但是魔宗的計劃將會受到重創,這他可是吃罪不起的,於是商瓷繼續和顏悅色道:「柳仙師來魔宮真是帶足了籌碼,好,這三條我都可以應下。」
「那三日後,我將飛鳶傳書於代尊使,到時你們來接沈凜便是,在此之前,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。」柳敘白見目的已經達成,便將商瓷想要的結果說於他聽。商瓷心裡清楚,追捕令在柳敘白自投羅網的一刻,就已經解除,而深澤迷淵那邊的布局原本也只是為了誘沈凜回魔宗,現在沈凜既已在魔宗,留著也無用。至於游青硯,這個雖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,但是只要目的達成,他的死活也就無足輕重。
「柳仙師,我也有個不情之請。」商瓷心裡盤算了一番說道,既然是交易,自己多提一個要求也是合情合理,他見柳敘白沒有反駁,便繼續說道「魔尊身份尊貴,如與九闕城保持以往的關係,恐怕難以服眾,柳仙師可否與沈凜劃清關係,今後永不相見?」
永不相見,這四個字在柳敘白心中沉重異常,他橫眉看向商瓷,商瓷卻露出得意的微笑等待他做抉擇,這場交易魔宗絕不會讓他白的了便宜。原以為柳敘白會取捨的異常艱難,沒想到他沒有絲毫猶豫「好,我會與他劃清界限,未來他的安全,就交給代尊使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