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有那麼無聊嗎?」將離白了他一眼,然後換了一副正式的語調又道:「代尊使口諭,讓我告訴你,游青硯的身體並不是由魔宗在操控,他會依約將他送回九闕城,但是時間不是現在。」
「看來他沒有和神域那邊的人談好條件啊。」柳敘白冷哼道,他想要回遊青硯一是因為他是九闕城的人,二是想藉此打亂魔宗與神域的合作,畢竟這個籌碼看起來對魔宗雖然無足輕重,但是對神域來說很有可能暴露隱藏在幕後的人的身份。
「不知道,代尊使只說了這些,但我估計他應該沒有欺瞞,因為並沒有在魔宮見過游青硯。」將離聳聳肩,一臉無辜之態。
等等,如果說商瓷和神域沒有談攏,那他還有一種選擇,就是直接將沈凜帶走,柳敘白拍案而起,他還是算漏了魔宗的計劃,他不該讓沈凜離開他的視線,這樣等於給了商瓷機會。將離不知道柳敘白髮生了什麼,看他著急忙慌奪門而出的樣子,便知事情有了變數,立刻跟在他身後出了門。
待柳敘白和將離趕到樓下的時候,一樓的大堂已經狼藉一片,桌椅盡數碎裂,食客們也傷亡數名,顯然剛剛再次發生過一場惡戰,而那件繚紗白衣正安靜的躺在門口的地面上,柳敘白將它撿起攥在手中。
「將離,送我去熒惑魔宮。」柳敘白眼神冷了下,話語也寒徹透骨,手中漸漸浮現出望舒弓的形狀,將離立刻將他拉住,再次警告道:「我知道你想幹什麼,你不能再用天尊的本源之力了。」
柳敘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將離一時也被他的眼神嚇到,原本想要勸說的話也堵在了口中,他知道沈凜對柳敘白的重要性,他也沒有想到商瓷驚呼出此下策,直接將沈凜擄走,「送我,去熒惑魔宮。」柳敘白一字一頓,話語裡的堅決令將離不敢再猶豫,因為將離知道,如果要是不帶柳敘白去,柳敘白的很有可能借望舒弓之力直接將熒惑魔宮夷為平地。
將離帶著柳敘白騎馬匆匆趕到熒惑魔宮的時候,宮門外的魔甲軍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,看來商瓷早知道他們會來,所以已經做好防備之策。
柳敘白將手中韁繩狠狠一拉,馬兒立刻揚蹄嘶鳴,意欲突圍,將離見此立刻橫馬擋在柳敘白身前,生怕柳敘白動了殺意,他對著魔甲軍的說道:「吾乃聖君將離,有要事求見代尊使,速速讓開。」
「代尊使說了,今日熒惑魔宮不見客,聖君請回吧。」魔甲軍中的一個甲兵淡淡說道,這冷漠的回答讓原本就怒火中燒的柳敘白瞬間爆發,他冷冷的盯著那個甲兵道:「我只說一次,讓開。」柳敘白雖從不濫殺無辜,但沈凜性命堪憂,他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,聲音中的威懾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