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滾!」
說完便將沈凜推開,掙扎的站起身,向原本的通道走去,他不想再看沈凜一眼,既然他現在已經恢復了正身,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,反正再多說什麼都不會讓他對自己有所改觀,索性就由他去吧。
「你以為你走的了嗎?」沈凜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,「琅環君貴人多忘事,我什麼時候說,你可以走了?」一道縱偶絲從他的衣袖中飛出,牢牢纏繞在柳敘白的脖子身上,他用力一拽,縱偶絲在柳敘白原本就淤紫的傷痕處留下一道極為明顯的紅跡,柳敘白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後推了幾步。
「君上!」通道外傳來商瓷驚喜的聲音,他帶著眾人前來接引沈凜正身的回歸,「代尊使商瓷接駕來遲,還望君上恕罪。」魔宗迎回魔尊,就意味著所有內亂都將迎來終結,商瓷的喜悅自是不言而喻。
「代尊使不辭辛勞替我做了這麼多,何罪之有。」沈凜淡然道,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柳敘白,對商瓷說道:「我與琅環君聊的甚歡竟忘了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,代尊使替我好好安排一下,莫要讓人說,我們魔宗不懂禮數。」
商瓷馬上應下,他命人將一旁不省人事的向樂生從弱水中撈了出來,然後招呼沈凜去外面,沈凜最後抬眸看了一眼柳敘白,隨手將縱偶絲交給商瓷,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,商瓷給了身旁的遲人梟一個眼神,遲人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待商瓷離去,遲人梟將縱偶絲緊握在手,他走到柳敘白身邊,想著他剛才被柳敘白廢掉了自己一條手臂,又損失了那麼多魔甲軍,心中就窩火不止,他重重的一拳打在柳敘白的小腹之上,柳敘白吃痛,立刻跪倒在地。
「方才不是囂張的很嗎?」遲人梟一臉得意,他想趁此羞辱柳敘白一番,但是柳敘白卻沒有給他應有的反應,還是是默不作聲,遲人梟一看他這般,頓時火氣四溢,「還挺有骨氣,你毀了熒惑魔宮多少也得付出些代價才行。」
遲人梟轉身取了一條尖頭的寒潭鐵鏈,放入身旁的炭火中燒紅,然後拿到柳敘白面前,對他說道:「現在求饒還來得及。」柳敘白看著遲人梟氣急敗壞的樣子,突然嗤笑一聲,依舊沒有說話。
遲人梟哪裡受的了柳敘白這樣的嘲諷,他一把扯住柳敘白的衣領,將燒紅的鐵鏈直直從柳敘白的右肩肩膀穿了過去,血液在高溫下嘶嘶作響,衣料隨之融化嵌入皮膚,伴隨著皮肉燒焦的味道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響。柳敘白被這噁心的味道嗆的反胃,肩膀經受這麼一擊,劇痛瞬間衝擊他的所有感官。
即便是在這種疼痛難忍的情況,柳敘白已經還是沒有張口,遲人梟喪心病狂的將另一條燒紅的鐵鏈貫穿了他的左肩,劇痛襲來,柳敘白的嘴唇已被自己的咬的血肉模糊,如今他不光無法使用扶光劍,連望舒弓也再無力拉開。
啪嗒一聲,柳敘白懷中的摺扇應聲落地,他不顧肩膀的傷勢想要撿起,卻被遲人梟一腳踢開,柳敘白忍著劇痛向前爬取,身後的鐵鏈逐漸被拉直,肩膀上凝結的傷口重新撕開,在鮮血的潤澤下,他的指尖終於觸碰到了那柄沈凜為他畫的摺扇,遲人梟見他對此物甚是上心,便一把將其奪走拋至更遠處,然後踩踏在他修長的手指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