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君上了吧?」向樂生端著茶杯飲著裡面微燙的茶,並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,沈凜倒是不在意這些,他徑直走過去做到客座之上,然後目視前方沒有去看向樂生,而是冷冷一笑:「你為了今天可真是煞費苦心。」
「君上過獎了,一切都是為了魔宗。」向樂生自如的回答道,他似乎並不在意沈凜周身散發的殺氣,他知道沈凜一定會來找他算帳,與其唯唯諾諾的狡辯不如直接了當的承認。沈凜見他沒有絲毫的害怕之意,便繼續說道:「為了魔宗?說的好聽,你私下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你應該清楚。」
「若非如此,君上怎麼可能如此順利的回歸?君上這次專程來訪,恐怕不止是來問罪的吧?」向樂生將沈凜的目的說了出來,沈凜單手扶額,饒有興致的看向他,「既知我來意,那是你自己交代還是去弱水牢繼續聊?」弱水牢三個字剛說完,向樂生就大笑了起來,他將茶杯放下,然後向沈凜的方向靠了靠,用只有兩個人聽的到聲音說道:「事情原委君上不是早就瞭然於胸了嗎?何必明知故問。」
沈凜見他還在兜圈子,於是運起一道魔氣將向樂生從座椅上擊落,然後扯住他的衣領,眼神狠厲,他一字一句的問道:「你口中的東主,是誰?」
「東主就是東主,你覺得以東主的才智,會讓我知道他的身份嗎?你以為他算不到我會落入你手嗎?你現在就算把我扔進弱水牢嚴刑拷打,我也無法回答。」向樂生分明是早有準備,那個所謂的東主行事謹慎,是絕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這麼低級的錯誤,所以從一開始,他就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,灰袍人雖然之前有與那個東主相處過,但是那一段記憶似乎被刻意抹掉了,所以沈凜根本無法知道他的樣子還有他謀劃的事情。
既然這麼怕漏了身份,想來他在神域的地位應該不低,沈凜心想,神域除了現在還在的三位天尊,餘下的就是幾族最早飛升的上神,那位東主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其中之一,他看著言辭輕鬆的向樂生,便心中惱火,不能這麼便宜他,於是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:「你們謀劃了這麼多,無非就是想再發起一場戰爭,那位東主把希望寄托在我這裡就是他最大的軟肋。」
「君上要做什麼?」向樂生突然收斂了笑意,他似乎覺察到了沈凜的想法,沈凜看著他表情的轉變就知道自己說道了問題的核心,於是他繼續說:「他處心積慮的復生我,為的不就是這天魔血脈不斷嗎?我雖然不知道他要這血脈傳承有什麼用,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再死一次,他就又需要重新來過,你覺得再尋一株並蒂佛蓮要多久?」
「君上是在威脅東主?」向樂生沒想到沈凜居然和柳敘白一樣,遇到這種問題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同歸於盡,他雖然知道沈凜不會像柳敘白那樣輕易自裁,但是他不敢賭,不然東主未來的計劃就徹底要被葬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