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宛郁大哥,你就不要嚇唬君上了,這次請你出山還有其他原因。」廣晴然將骨生花的事情細細說給了宛郁藍城聽,「你且看看,這第一次的七弦續命針可還有補救的辦法?」廣清然將柳敘白的手臂放在宛郁藍城的面前,宛郁藍城雖然有氣,但是他也不敢真的不管柳敘白,他從懷裡拿出了銀針,依循著青藍色的微光的位置將銀針置入柳敘白的皮膚之中。
隨著靈氣的驅動,青藍色的微光逐漸黯淡了下去,但宛郁藍城依舊愁眉不展,因為他這次只是暫時延緩了骨生花發作的時間,並不能像第一次施針的那位高人一樣,將骨生花完全壓制,他的針法遠沒有之前的施針者高妙,想到這裡宛郁藍城有些沮喪,若是他再精進一些,也許就可以解現在的困境。
「我只能做這麼多了。」宛郁藍城對廣晴然說道,同為醫者,廣晴然應該明白他話中的意思,他再次打量了一番現在的柳敘白,剛才替他診脈的時候就發現,柳敘白的靈心道骨似乎要比之前虛弱的很多,如果放在以前,柳敘白光憑靈心道骨就可以自愈很多傷勢,但是現在竟然連一般的鞭笞傷都無法自療,這一點讓宛郁藍城深感疑惑。
「多謝宛郁師叔出手相救。」沈凜拜謝道,但宛郁藍城依舊沒有給他好臉,「你別叫我師叔,我可承受不起,等師兄好一點,我就帶他回九闕城,你離他越遠越好。」宛郁藍城這話並不是氣話,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,畢竟在魔宗柳敘白身份敏感,何況他需要源源不斷的輸送靈氣才能維持現在的靈心道骨運作,而在魔宗能使用靈氣只有沈凜一人,萬一沈凜出一點意外,柳敘白就有可能隨時死亡。
「我和琅環君之間,還有一些舊事要處理,短期之內,他可能都不能離開此地。」沈凜淡淡回答道,他知道宛郁藍城的擔心,所以沒有在意他話中的針鋒相對,而是淡漠拒絕了宛郁藍城的要求。
「你當我只會行醫救人不會殺人是嗎?」宛郁藍城身上燃起了幽綠色的氣焰,身旁逐漸顯現青藍色的翎羽花紋,還未收起的銀針也被他緊捏在指間,沈凜見宛郁藍城露了殺氣,身上橙紅色的光影也展露了出來,「那師叔認為,你帶得走他嗎?」
二人劍拔弩張之際,廣晴然馬上來打圓場,他站在兩人中間好言相勸,「宛郁大哥,君上,先都消消氣,現在這位仙師還需要些時日療養,要不等他醒來自己做決定可好?」將離也趕忙上來說好話,畢竟在這裡打起來恐怕遭殃的還是柳敘白,二人聽到廣晴然的話才收了架勢,宛郁藍城沒有理一旁的沈凜,而是繼續對廣晴然說道:「晴然,我給你列張單子,你去按方抓藥,可能有些藥材在魔宗並不好找,要你費心了。」
「宛郁大哥放心,晴然必會全力去尋。」廣晴然說完便把紙筆遞給宛郁藍城,二人則在房間內開始討論起藥方,一旁一直觀看的容城倩發現沈凜的掌心還在滴血,於是拉著他走到門外,然後從腰包中掏出藥粉和紗布,替沈凜包紮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