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敘白知道商瓷是因為動不了自己,所以才言語挑釁,反正挨幾句罵而已,他也不會少塊肉,所以就依舊維持著自己招牌一樣的笑容,商瓷見柳敘白無動於衷,心中很是恨的要死,柳敘白的從容恰好說明了他十分不擔心自己的存在,這種被藐視的感覺令商瓷手中的問情扇不由得攥緊。
「你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?」商瓷他走到柳敘白身邊,用問情扇將他的頭輕輕挑起,另一隻手狠狠按在柳敘白左肩的傷處。「我知道現在想要在魔宗殺了你根本不可能,所以我也不會犯傻,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借他人之手除了你。」
雖說柳敘白皮肉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,但是骨骼的傷勢卻依舊沒有好徹底,商瓷不斷加重手上的力道,柳敘白的痛感也繼而加深,他睜開雙眼,那抹霧藍色中依舊沒有任何靈韻,他想阻止商瓷,左手因為肩部的疼痛沒有辦法抬起,柳敘白只得用右手去拉扯商瓷,但商瓷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思,他幽怨的看著柳敘白說道:「你怎麼不死在弱水牢里?為什麼你還能活著出來?」
肩膀的骨頭被商瓷捏的咔咔作響,柳敘白只能咬牙挺著,商瓷就是算準他無法出聲,所以才會對自己這般,「柳敘白,我來就是專程告訴你,如果你識相,等你好了就滾回你的九闕城,再也不要回來,否則……」商瓷惡語相向,他的指甲幾乎嵌入了柳敘白的皮肉,「否則,我一定會讓你知道,什麼叫生不如死。」
又是威脅?這一句激起了柳敘白的怒氣,他雖然現在不能用扶光劍,但是不代表他不能使用天尊本源之力,原本想著商瓷發泄一通也就罷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沒想到商瓷竟然做了這麼蠢的決定,雖說每用一次本源力量他的身體就會受一些損傷,但現在如果不出手教訓一下商瓷,只怕以後他會隔三差五的來找自己麻煩。柳敘白一把扣住了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,掌心白金色的靈光閃動,商瓷感到自己的手腕一陣灼熱,仿佛要被融化一般,他想將手抽回,但柳敘白卻死死的拉著他不放,直到自己手腕的皮膚被灼燒的焦黑,柳敘白才將手鬆開。
「你不是……」商瓷有些驚愕柳敘白的舉動,他不是傷了道骨靈力滯泄了嗎?怎麼還能使出這般強勁的靈力,他凝眉看著柳敘白,柳敘白臉上依舊那一副亘古不變的笑容,他衝著商瓷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然後輕輕搖搖頭,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。
「很好,既然你不聽勸,那就等死吧。」商瓷撫著自己受傷的手腕憤憤道,他臨走前甩下一句「下一次,你就沒這麼好運了,柳敘白。」
待商瓷走後,柳敘白將強撐著的身子鬆懈下來,他的鼻腔內血腥味翻湧,他用手背一擦,濕粘的血液再一次的告知他,現在的身體早不允許他這麼隨意使用本源力量。柳敘白心中發笑,他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莫名其妙被人針對,而這一次的原因竟然還是沈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