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怎麼……」楚莫辭雙眼睜大,柳敘白現在所有的行為都不曾在他的設想中,柳敘白笑容燦爛,他抬眉看著楚莫辭驚慌無助的樣子說道:「你知道威脅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嗎?我能有現在的狀態全都拜你所賜,若不是你與我舊事重提,我還真不一定會走到這一步。」
「我是不能掩蓋曾經發生的事情,但是我可以讓知道的人閉嘴。」柳敘白貼著他的耳畔輕聲道,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狠絕時刻,他將匕首一橫,硬生生的將楚莫辭的喉管切斷,一瞬間噴涌的血水沾濕了他的白衣,楚莫辭捂著脖子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緩緩倒下,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,但是此刻血流急速的湧入氣管,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語。
柳敘白把握著分寸,這一刀只會讓楚莫辭如自己一樣失語,並不會致命,不過暫時的失血應該會讓他安靜一陣,他看著遠處還在與宛郁藍城等人糾纏的風戰,緩緩起身向那邊走去,眼睛中的白金之色泛起,他單手催動本源之力,將一直貯存在沈凜身上的扶光劍召回,扶光劍從沈凜的身上飛出,旋繞半圈後穩穩落入了柳敘白手中。
柳敘白提劍上前,單手挽出一個劍花,劍氣瞬間將風戰引出的颶風破開,風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的身形不穩,重重的摔倒在地,扶光劍意,他心道不好,一口鮮血隨即噴出,他看著眼前一步一步逼近的柳敘白,如同見了鬼魅一般,「你不是……」
「我不是應該半死不活了嗎?那位東主是這樣告訴你的吧?」柳敘白拖著扶光劍,劍尖在地上摩擦出白色的火花,「風知還門下居然還出了你這樣的叛徒,我替他清理門戶,想來他應該也不會怪罪。」
「神君……我只是奉命而來,並沒有……」風戰哆哆嗦嗦的說著,他原本只是奉命要將柳敘白的屍身帶回神域,根本沒想到柳敘白居然並不是情報中說的那樣虛弱不堪,他更沒想到楚莫辭居然也失手了。
「沒有什麼?私自從寒鴉隧境來到此間就已經是死罪,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?」柳敘白將扶光劍搭在他的肩上,眼中的冰冷令風戰不寒而慄,這眼神他在熟悉不過,那是藍澈刑處犯人的時候才會露出的神態,如今柳敘白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,就說明他現在動了殺念。
「我是有罪,但我仍肩負著守護神域的責任,由不得你們這幫亂世壞道的叛徒為所欲為。」柳敘白義正言辭,說完就將搭在風戰肩上的劍向他的脖子移了一分,「我真是容你們容太久了,逼我逼到這個程度,既然想與我算舊帳,那就好好算算。」
「神君,一切都是東主的主意,我等真的沒有參與……」風戰話還未說完,柳敘白就將扶光劍穿透了他的喉嚨,他將長劍拔出,揮手甩去劍身上的血珠,然後單手虛抓,將隱藏在周邊的甲兵盡數抓取到身前,他歪頭看著剩餘瑟瑟發抖的甲兵輕笑道「說點有用的,興許能讓你們活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