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琅環君是想念清規峰了嗎?」沈凜被柳敘白的話帶偏了思維,一時間也忘了自己要問的事情,直接順著柳敘白的話說了下去,柳敘白點點頭,他離開神州已有些時日,之前醒來便著急忙慌得趕去深澤迷淵救人,這一晃,他已許久沒有回九闕城,此去北境,他沒有做回來的打算,縱然是想念,也無濟於事。
「那等北境的事情結束,我陪琅環君回去可好?」沈凜沒有察覺柳敘白的神情變化,以為他單純是思念羽浮他們,想來自己也很久沒見冷涼閣眾人,也不知道玄度的傷康復的如何,忙完這陣子,確實也得回去看看,再者他還想再去探一探白玉京閉關的地方,看看是否有方法聯絡到他。
「嗯。」柳敘白淡然的回答,他起身向外走去,沈凜來找自己說明已經開宴,讓旁人等著終歸是不太好,沈凜快行兩步拉住他的手,然後帶著他向後面的溫泉林走去。
沈凜牽著柳敘白行至溫泉林假山後,等階幾步便見亭子上寫著「風雨亭」三字,溪泉且自流,高台聽風雨,想來此名應是根據詩篇所起,柳敘白心想,此處地勢高,可以俯賞溫泉氤氳之景,眾人都已落座於席間,見眾人都沒動筷子,沈凜便開口道:「不必拘禮,大家自便就好。」
他與柳敘白緩緩落座後,容城倩便扯著廣晴然的衣服嚷著要吃桌上的水晶龍鳳糕,廣晴然則一臉寵溺的替她夾菜。而一旁的宛郁藍城卻顯得十分苦悶,一直低頭在喝酒,桌子上的飯菜他都未動一筷,柳敘白倒是沒有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而影響胃口,畢竟這種聚在一起的宴席吃一頓少一頓,他可不想因為還沒發生的事情苦惱,沈凜則在一旁給柳敘白添菜,完全陷在了幸福之中,將離滿臉嫌棄,不由得往宛郁藍城的方向坐了坐。
「躲那麼遠幹什麼?」沈凜白了將離一眼,他的動作太明顯,以至於一點都不難察覺,將離也回贈了一個白眼給他,「我嫌棄,行不行,你快往琅環那邊去一點,莫挨著我。」
二人又開始拌嘴,廣晴然在一旁看著他們掩口輕笑,沈凜和將離雖都身份尊貴,但是平日相處卻都沒有一點架子,平易近人的很,現在這樣吵吵鬧鬧完全沒有在意身份,這種歡愉的氣氛真是讓人心情爽朗,他又看了一眼柳敘白,雖說之前一直在替他醫傷,但好像從未真的與他交談過,這個人周身似乎充斥著秘密,再加上宛郁藍城今日及其反常,他總覺得與柳敘白有些關係,柳敘白感覺到廣晴然看著自己便放下筷子,淡笑道:「晴然兄弟可是有事想對我說?」
「不瞞柳仙師,我有些擔心宛郁大哥,他看起來狀態不太好。」廣晴然小聲道,柳敘白當然知道其中緣由,但他也不能逼著宛郁藍城強顏歡笑,所以只能找個由頭道:「晴然兄弟喚我琅環便可,藍城這般定是因為我沒告知他恢復之事所以在與我賭氣,明日待他好些我再與他細細賠禮。」